雖然季憶說的他都知道,可是真的聽到他從嘴巴裏說出來,感覺還是完全不一樣的。
得偶如此,夫複何求?
“所以道理也是一樣的。”鬆開了季憶,蘇漠笑著解釋了起來,“也許隻是常羲讓他想到了什麼事情而已。”
“喂!”季憶一皺眉,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這個又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蘇漠,暗暗的覺得有些惱火。
“對了季憶,剛剛常羲的說的那些話你怎麼看?”
“哪些話?”季憶的語氣有些不滿。
蘇漠算是正常人麼?明明剛剛……下一秒卻能腦子如此清醒的思考著問題,他是不是又得開始懷疑這廝對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了?
不然怎麼可能連人類生理正常反應的本能都全部消失了呢?
“就是出去後羿任何事物都會和他無關的那句。”
“不是對和錯能判斷的吧?”季憶距離蘇漠半步遠,卻似乎還是擔心這樣的距離自己有人生的安全,又往旁邊挪了一小步。
“怎麼說?”
“你知道美國的教育都很開放,不像是國內,”季憶想了想,舉了個例子,“一道題隻有對和錯兩個答案,老師會鼓勵我們多動腦,隻要有說服力甚至隻要能感動到老師,你就能的得分了。”
“所以?”
“所以,不同的問題放置在不同的背景下,回答也會是不一樣的,”季憶瞧著蘇漠,模樣十分的認真,“在這個場景下說這句話,是對的,在另外一個場景下說再說這句話,說不定就是錯了。”
“我隻是問你常羲剛剛說的是對是錯,你需要繞這麼大的彎子來回答麼?”蘇漠雙手抱胸,側過身看著季憶,“而且還是沒有給出我答案。”
“單從我的角度來說,說的人是常羲,我覺得的並不正確。”季憶咬著唇,稍微頓了一下,“可要是你在對我說,那麼它就正確了。所以說……”
“你說什麼?”
“你是我的一切。”蘇漠笑著,“你是我的全世界。”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季憶的臉微微一紅,立馬扯起了嗓子,“我們不是在說正經事麼?你別添亂啊。”
說這些也需要在適當的時間麼?
“我剛剛的思路都被你打斷了!”蘇漠剛想開口,季憶立馬伸出了一隻手做禁止標牌,“先讓我靜一下,我剛剛想到哪裏來著,”季憶似乎有些暴躁,低聲自言自語著,突然扭過頭看著蘇漠,“還有,剛剛那些話我沒聽見。”
“是要我找個恰當的時間再說一遍麼?”蘇漠笑著問道。
“不是這個意思!”季憶的聲音又提高了點,“你不用再說了……不是不是……你也不能不說……哎呀!”季憶怒瞪著蘇漠,“我不是告訴你被攪亂我的思緒了麼?”
他可什麼也沒說啊,隻不過問了一個問題而已。蘇漠看著季憶的樣子立馬乖乖的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會乖乖的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因為蘇漠的兩句話,這一晚他們並沒有討論出什麼實際的問題,甚至都忘記了一開說得打算中斷的任務的想法。
為了虛擬人物之間的愛恨情仇糾結著,忙活著,就算在如今看來,季憶也不覺是沒有意義的一件事事情。
有些情,有些愛,有些不舍,有些放手……他統統都是從他們的身上學來的。就算之後的生活名沒有時間在去接觸這些遊戲,就算這些數據在未來的某一天裏統統的都會被銷毀。
可是對於季憶來說,他們是一直存在的,隻是在另外一個自己無法觸碰到的世界裏麵。
他似乎,有點明白耀家山莊莊主王耀的想法了。距離,空間,時間,次元,沒有一樣能阻止情感的傳遞,有些事情,自己覺得滿足就夠了。
“就是說我們現在的需要出去找弓?”天還沒全部亮透,季憶剛剛被鍾離溪推醒,就聽見後羿的爽朗的聲音。
“嗯。”蘇漠點了點頭,“隻知道是一把紅色的弓,大且重,具體的位置,在你的村子裏一定有人知道,所以我們得先回……”
“不用回去了,你們你們說的月神之弓,”後羿的笑容變的有些尷尬,伸出手指著緊閉的屋門,“那麼就常羲的手中。”
“可是名字應該是……”後羿射日弓五個字沒能從季憶的嘴巴裏說出來,皺著眉形容道,“那把功課非常大的,比起你之前用的那造型也是都不一樣的。”
後羿點了點頭,“嗯,那把弓是常羲親手做給我的,所以和別的弓來說也是完全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