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漠不好了!”
屋子的門突然被鍾離溪打了開來,露出了十分焦急的表情。
“怎麼了?”蘇漠不緊不慢的幫自己的穿著鞋子。
“季憶!季憶一個出了山莊了!!”鍾離溪又往前走了兩步。
“你說什麼!”蘇漠的瞳孔猛的收緊了。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樹林裏的能見度也越來越低,蟬鳴蛙叫的還聲音倒是沒有減少,隻是傳入耳朵的內的個感覺變得越來越空曠了,讓人覺得有些陰深深的。
季憶的手中拿著一根木棍,方便撥開灌木叢的給你造出可以行走的路來,又往前走幾步,身後的腳步聲並沒有停止,終於忍不住轉過了偷取,看著從出了山莊就一路跟自己到這裏的、兩隻毛茸茸的生物發起了脾氣。
“你們到底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啊!”季憶雙手叉腰,看著端端正正坐好的黑貓和肥兔子,“不會是你們的主人要你們跟著我的吧!”
“喵~”默默隻是甜甜的叫了一聲,兔兒爺嚼著就地而食的嫩草十分安靜地看著他。
“啊啊!”看著兩隻似乎打算天涯海角也要跟定他的寵物,季憶不由抓起了自己的頭發。
這要是跟著他的是蘇漠的花鸚鵡多少還能覺得靠譜些,這一隻腹黑貓咪加一隻吃貨兔子,按照他們那種常人無法捉摸頭的想法,誰知道下一秒會做出怎樣驚人的舉動來。
不過說起來也真是的,剛出山莊的時候,這情殤還是再往的耀家山莊靠近的,他這走了一半,情殤就突然又折轉了方向,往一個未知區域進發了。
看著距離不像是太遠的感覺,季憶也就沒有在折返回去,就一路跟著她來到了這裏。
“你們就不能乖乖離開這裏麼?”季憶還在教育兩隻寵物,背後就傳來了一個從未聽見過的女聲。
冰冷且驚豔的。
“為什麼都要打耀家山莊的主意,”季憶剛想轉過身說話,情殤又開了口,“那是他僅留下的東西了。”
“喵~”
季憶轉過了身,剛想說話,兩隻寵物已經十分興奮的衝著情殤跑了過去,那隻一項自高自傲的默默,十分親昵的在情殤的小腿肚子上蹭著,撒著嬌。
情殤依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黑紗蒙麵,蹲了下來把默默抱在了懷裏,冷澈的雙眸看著季憶,“你還沒回答我。”
“你誤會了,我們沒有打山莊的注意,”從未想過情殤擁有的是這樣的聲音,季憶愣了一下才回答。
“那就離開這裏啊。”情殤看著他,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你們原本不就不屬於這裏麼?”
“我們……”在季憶聽來,情殤的這句話意思包括的範圍有些廣了,一下子不知道要從哪一個麵開始回答。
“你是來找這個的吧。”看著季憶欲言欲止的模樣,情殤從腰間摘下一樣東西丟給了季憶,“這樣的牌子,王耀也有一個類似的。”
“對了,還有這個。”情殤把默默放了下來,解開了自己背著的包袱,一樣丟給了季憶,“你的朋友,昨天在我的屋子旁邊中的毒,他自己怕是還不知道。”
季憶打開了包袱,裏麵全是一些十分新鮮的剛剛摘采下來的草藥,有幾種他這走來的路上也瞧見過。
“他好像要是大夫,這些東西應該知道怎麼處理。”
“為什麼……”
“請離開這裏。”情殤打斷了季憶的提問。
“請你們離開這裏,”見季憶沒有反應,情殤又複述了一遍,甚至從衣袖中抽出了短刀威脅式的直指季憶的喉嚨,“不然下次,我不知道的會做出什麼來。”
“你不會的。”季憶淺笑著看著情殤,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一絲的畏懼,垂在身側的雙手卻暗暗的捏成了拳,“要是可以,我想知道你和王耀之間的故事。”
季憶試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短刀就在距離他脖頸不到十公分的地方,他隻要往前再走一點點,就能直接撞上刀尖了。
根據現在發現情殤的種種,不管是上次大雨幫清竹送藥來,還是因為蘇漠中毒跑到這裏來采摘解毒草藥來看,也許情殤不但沒有想置死的想法,甚至也沒有打算讓他們受到傷害。
所以,他想賭一下。
可是隨著他的步伐,情殤也往後退了同等的距離,刀劍和他的距離並沒有改變。季憶嘴角不易察覺的往上揚了揚,看來他剛剛的猜想完全是正確的。
“我們的故事?”情殤的麵部表情也總算有了些變化,語氣卻還是一樣的冰冷。
季憶點了點頭,拍了拍自己寬鬆的袍子,笑著說道,“反正我今天是一個人來的,防身的武器也帶一樣,完全沒有什麼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