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侯君?”短暫的吃驚過後,炳遙也拱手伏命,“陽侯君行蹤飄忽不定,人若在南海,無人幹擾最多十日。”
“無人幹擾是不可能的,此時想找他的怕是不止我一個,”妖王思索了一下,“我給你一月,人要活著帶回來。”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接了令之後,炳遙也匆匆回去準備下南海尋人。
因為她和海若有些交情,自然也是見過陽侯君的,對於妖王的命令很是不解,卻也沒有做任何的反抗,她和他們的確相識,可隻要是妖王的命令他都會聽的,就算妖王剛剛說的是殺了陽侯,她下手的時候亦不會發抖。
“不知王還有什麼是要我去做的?”跪在地上的男子在炳遙走後,見妖王沒有讓人離開,便問出了聲。
“丫頭一直沒有給你名字。”妖王垂眸看著他。
“是。”
“這次見到她的時候,我按照你樣子捏出了一隻貓靈陪伴了她一段時日,脾性亦和你當年相同,貓靈已經消散了,可是名字還在。”妖王說道這頓了頓,“她倒是很喜歡那隻貓,以後來了,定還是需要陪伴的。”
男子聽到這閉上了眼睛,整個人趴伏在妖王的腳邊,“還請妖王把名字賜予屬下,屬下定會用堵上性命保護她的安全。”
“起了吧,原本就打算把這名字給你,隻不過,聽著有些女氣。”妖王伸手扶了他一把,笑著道。
“屬下並不在意。”男子恭敬的道。
“那麼,從此刻起,你就叫做舞墨……”
屋門隨即被人重重的甩了開,站在門口男子披散著長發,衣衫淩亂,鞋子都沒穿,額上和手上全是過度用力起的青筋,他的眼睛乍眼一看血紅血紅的,再認真瞧瞧,就會發現那不過是眼裏全是紅血絲罷了,雖然就連眼睛下方一圈還烏黑烏黑的……
“你們師徒倆有完沒完?!要吵能不能走遠一點?!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和看起來的疲憊不同,他還是有力氣喊叫的,至少聽他說話的時候,我不得不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這座島就一間屋子,一張床,”望舒看著他說的一本正經,手卻背到了身後,對方明明是被我說話的聲音吵到了,望舒卻睜著眼睛說起瞎話,“我們師徒倆都把床貢獻給你了,不就是想讓你好好休息麼?”
“望舒!”男子的眉頭皺起起來,兩個字是從咬緊的牙關擠出來的。
“是是是,”望舒看著男子連連點頭,轉頭卻訓斥起還呆在樹上的我,“徒弟啊,別人海若上神是為了救你才傷成這樣的,你怎麼還能打擾別人的休息呢!況且別人海若上神還位階上神,要是不好好睡覺,變醜了怎麼?不再有仙娥喜歡了怎麼辦?你是故意吵得你恩人睡不著的麼?你看看因為沒睡好,海若上神難看成什麼樣子!你小小年紀怎麼能有這種害人的念頭,還是害你的救命恩人!看為師不封了你的嘴!”
望舒原本是沒有這麼多話的,上神也不會因為不睡覺就變醜的,望舒這樣嘀嘀咕咕的話語也單純隻是為了惹海若上神發脾氣。瞧著海若上神的臉越來越黑,望舒嘴角的笑意幾乎都要藏不住了。
“為師好心教育你!你還敢跑!”
見海若上神真要發火了,望舒也點腳躍上了大樹對我使了個顏色,“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師尊擾命啊!徒弟再也不敢了!”
因為望舒叫囂的話語僵硬到一聽便知是假的,我也就有樣學樣用一點也不緊張的語氣幹巴巴的念了起來,故意在海若上神的上方‘逃竄’著,望舒也在我的身後‘追捕’著,甚至還使起了小法術,炸的小屋門前塵土飛揚,小院子裏坑坑窪窪的不說,連站在門口的海若上神也是從頭到腳一身泥。
“師傅啊,”雖然剛剛配合著望舒整了海若上神一番,我心裏卻還是不解的,“不是說海若上神為了從惡妖的口中救下我才受傷的麼?我們這麼對待我的救命恩人真的好麼?”
“看事情怎麼能隻看一麵,救你的是他可是害你險些喪命的也是他。”望舒說的義正言辭,“而且我也不過捉弄捉弄他,該照顧的地方不也照顧的妥妥當當的,他自己嫌棄石頭床太硬睡不好,和我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