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個婢女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對著季憶微微的鞠了躬,“少爺正在到處找你的。”
“恩。”季憶帶著蘇漠熟悉的微笑看著那個婢女,“我隻是遇到了故人而已,一會就會去。”
“季憶,你!”這個婢女蘇漠認的,這個婢女是……
季憶掙脫了蘇漠抓著她的手,禮貌性的行禮,“蘇公子,要是有空的歡迎來太傅府做客,沈太傅也非常想了解南雪這一年多在蘇家的情況。”
蘇漠並沒有在阻止季憶離開,那個婢女沈太傅唯一的兒子的貼身婢女綠翹,在南雪嫁進蘇家的前一段日子蘇漠見到過,這樣說來,季憶要嫁的,是當朝太傅的兒子,沈沛了。
季憶啊季憶,以你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嫁給這種人,這五年你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蘇漠看著頭也不回的季憶,皺緊了眉頭,死死的捏著自己的拳頭。
雪還在下著,隻是從飄蕩的小雪,變成了鵝毛大雪,模糊了蘇漠的視線,看著紅色的身影一點,一點的從視線裏消失,就像是在一點點抽幹他的血一樣,幹淨的,一滴不剩的。
季憶,這不是你,是不是,你有苦衷的,是不是。
直到最後,季憶也沒有在轉過頭看他一眼,蘇漠閉上了眼睛,也轉過身去。
雖然他是一個十分理性的人,但是如果剛剛季憶的眼神帶著任何一絲對他的眷戀,他一定會把她留在身邊。
“二公子!你找到小姐了麼?”蘇漠走回客棧的時候已經入夜一會了,白管家著急的站在門口張望著,雖然二公子之前來過京城一次,可是對於京城的道路卻不是特別的清楚,要是二公子也不見了,他真是要繞著整個京城轉了。
“二公子!!”蘇漠的的肩頭落上厚厚的白雪,就連眼睫上,也有著白白的一層,像是雪人一樣的蘇漠把白管家嚇壞,連忙拉著蘇漠用熱水泡澡。
蘇漠的眉頭一直緊皺著,換上了溫暖的衣物。他沒有告訴白管家他找到了季憶,而且那一霎那間見到季憶的喜悅已經的欣喜也被大雪澆滅了。
五年,難道真的都隻是自己的執念讓他去如此的單相思麼…………要是要成親的對象不是沈沛的話,蘇漠一定會這樣懷疑自己。
可是……
“白管家,準備一下,我們去太傅府。”既然自己想不通,那就去查清楚,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蹊蹺。
“現在麼?”白管家看著窗外漆黑的夜景,不確定的問著蘇漠,要知道這個時候絕大多數的人家都在用膳,這個時候去拜訪別人是在十分的唐突,而且還是拜訪一直與蘇家敵對的太傅府。
“那是當然,”蘇漠站了起來,披上了一件外衣,“現在就去。”
蘇漠和白管家來到太傅府,沈太傅難得熱情的把他們迎進了門。
“賢侄啊,來了京城怎麼不早點來太傅府看看。”蘇漠一進正門,沈太傅就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剛好準備了晚宴,楓兒你也一起來。”
雖然太傅府表麵上很尊重蘇家,可是內心有一種把蘇家除之而後快的想法,畢竟蘇家是站在太師的身後,以著財力權勢幫著太師的,而不是把女兒嫁到了蘇家的沈太傅。
但是說是表麵的形式,這次沈太傅似乎太過於熱情了,看來府中還有朝中要員在此,自己且不能過於大意了,蘇漠走在太傅的身後暗自思著著。
“令堂還好沒?小女和女婿怎麼不一起進京?。”沈太傅訕訕的笑著,“養了十八年的女兒,嫁出去了之後就不想自己的爹了。”
“怎麼會,正是嫂子交代來到京城要給沈太傅報個平安的。”蘇漠假意的笑著,他們現在正站宴廳的門口,沈太傅的聲音明顯比剛剛要的大很多,應該是故意說給晚宴上的賓客的聽的。
“是蘇家的二公子啊,幸會幸會。”宴廳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走了出來,對蘇漠笑著點頭。
“我來介紹下把,”沈太傅笑吟吟的看著來人對蘇漠說道,“賢侄啊,這是當朝的太子唐謙。”
“參見太子殿下。”蘇漠對著唐謙行禮,“不知太子殿下在此,沒在第一時間拜見,多有得罪。”
沈太傅的客人來頭還真不小,蘇漠低下的頭皺起了眉,當今的皇上已經年過花甲,膝下卻隻有兩個皇子,除去癡傻的唐律就剩下這眼前的唐謙了,蘇家要想繼續的安安心心的做著自己的生意,蘇家還沒有這個將來的皇帝有什麼交情,現在算是蘇家的人第一次出現在太子的麵前,不能有任何的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