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那個神仙所說的搭檔了,你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麼?我們怎麼樣才能回去啊?還有你剛剛說的記錄官又是什麼?”
鍾離溪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還是把我放到了一邊的粥碗又端到了我的麵前,“等你吃完了,我就告訴你。”
“拿著。”
看著我三下五除二不知其滋味的喝下了一碗滾燙的熱粥,鍾離溪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停止了往嘴巴裏扇風的動作,疑惑的接過了手,打了開了,裏麵隻放了一支雕琢精細的毛筆。
“這是你唯一可以使用的仙器。”
“仙器!你說這是仙器!”
這下子,明明剛剛吃飽了肚子手上卻用不了勁了,從單手抓著,變成了雙手捧著,生怕摔了碰了。
要知道,我一直是一個無神論主義者,認為什麼事情靠著自己的雙手去努力就可以改變的,在這和短短的一天裏告訴我有神仙,也就是等於告訴我宿命、命運這種東西是真的存在的……
“這是記錄官所使用的筆,用來記錄世間正在發生的一切事物。”鍾離溪又坐了下來,手指著我被我供奉起來的毛筆,“你所要做的事情便是,用它去記載一個人的愛情。”
“愛情?”
“記錄官要記錄的當讓不止是愛情,可是在你的任務是記錄愛情……”
“等等!等等!”我揮著手打斷了鍾離溪的往下的解釋,“記錄官倒是什麼?”
我知道文官,武官,縣令官,可這記錄官還真的沒有聽說過。
“記錄官究竟是究竟是什麼,這個得要你自己去體會。”鍾離溪用食指抬起了我的下巴,把這張男女都無法抗拒的臉湊的更近了些,笑的無比邪魅,“而我來到這裏,隻是為了要保護師妹你安全而已。”
雖然這鍾離溪長的甚是好看,可是作為一個女人最基本的自我防衛知識,在這臉這唇就要貼上來的時候,搭放在被褥之上早已經握緊的下意識的就揮舞了上去。
“呼~好險。”鍾離溪也不是吃素的,十分輕巧的就避開了,“師妹你還是先好好休息著吧,等白日的時我在把其他的事情說與你聽。”
“等等!”看著他轉身準備離開,我立馬喊住了他。
老娘我雙十的大好年華,可不想就耗在了這麼一個連電燈都沒有的鬼地方,自然不會讓他留什麼隔夜的話,要說,你就得現在一字一句的全部和我解釋清楚了!
接著昏暗的燈光,可以看見已經走到了門口的鍾離溪停下了腳步的影子。
“怎麼?難道的師妹你一個人不好入眠,想讓我留下來陪你麼?”轉過了身的鍾離溪嘴角掛上了邪邪的微笑。
看著我裹緊被褥的動作他便笑的更加開懷了,“不用這樣遮遮掩掩的,方才幫你換衣服的時候,要做什麼,也就做了,不用等現在。”
聽他這麼一句,那麼剛剛幫我換掉衣服的人不就是……
一想到這我臉上立馬就燙的燒人,想必這也紅的見底了,皺了皺眉頭,隨手就把裝著仙器的盒子丟了過去。
“淫賊!”
如此有氣勢的動作,自己的內心卻是又羞又怒,沒有心思也相處一句漂亮的話說來聽。隻得鼓足中氣,大聲的喊出了這個古今通用的詞彙。
我這是衝著他的腦袋砸去的,如此近的距離、加上如此的快的速度和如此大的力道,他就算沒被砸的暈了過去,也至少也是要腦袋開花的。
木盒子落在了地上,發生了粉身碎骨的哀嚎聲。
“師妹,你這是真心要我的命麼?”
僅是一眨眼的功夫,雖然我還能聽見他那略帶委屈的聲音,卻瞧不見他的人影。
揉了揉眼睛,屋門是緊閉著的,地上是木頭碎屑,抬起了頭,也沒有在屋子的主梁之上瞧見他的身影。
躲哪裏去了?
“師妹,我在這。”
聲音從耳邊傳了來。
“你……你……你是妖怪?”
都說人在極度驚恐的時候反而會忘記害怕這一回事,看著蹲坐在身邊嘴巴裏叼著筆的渾身火紅色,尾巴尖上卻是白色的狐狸,我給出的第一個反應不是驚叫而是疑問。
要是這個世界上都有神仙了,在出現一些妖魔鬼怪也不是允許的,隻是能不能不要在同一天裏就讓我間隔遍,要是我這心髒承受能力差些,好不馬上兩眼一閉,兩腿一蹬去見閻王爺了?
“什麼妖怪,說的多難聽,”這隻紅色的狐狸放下口中的筆,仰著頭望著我,尾巴不住得意的搖晃著,“我可是狐仙,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