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古今中外的歌伎都得賣藝又賣身?
伊登苦笑,“那不是普通的歌伎,是閹伶,我小的時候也險些被賣去,幸好我母親把我搶回來了,那些人為了讓歌者保持永恒清澈的童音,往往讓他們,算了,你還小,就不跟你說了,總之,他們不是好人。”
他沒說完整,範妮也明白了,閹割後自然能夠保持童音,但也跟太監沒兩樣了。真是不人道的做法,下次碰上這個賽維,定要他吃吃苦頭。
範妮告別了伊登,跑回朱諾家門口,卻被告知朱諾老爺已經駕著馬車出門了,這下,她隻能走路回家了。
這一路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沿途看看風景,也是不錯的,隻是可惜她的鞋子被獾咬破了,時間一久,腳就磨破皮了。她便穿上了包裹裏的狂戰士新手靴。這是一雙熊掌靴,穿著很舒服,就是重量重了點,速度上慢了點,外觀上狂野了點。
她在心裏安慰,從前的自己不是也有這麼一雙雪地靴的嘛,毛茸茸的,還是很萌的。她怕在日落前到不了家,就把屬性欄裏沒點的屬性點全加了敏捷,這樣一來,步行的速度明顯加快。唯一的問題在於她路癡一個,走著走著,就發現越走越對勁,這條路真的沒走錯麼?為什麼到處都是這該死的灌木林,衣服都被鉤壞了。
範妮忽然看到前方有個黑色的身影,剛想跑過去問路,卻發現黑影一掠而過,讓她差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人呢?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我在這呢!”黑影從樹上落下,戴著一副極小的假麵,可那對辨識度極高的眼珠讓範妮認出他是恩裏奎。
“你怎麼還沒走?”
恩裏奎指著地上的石碑,“就要走了,走之前給老家夥打聲招呼,你怎麼一個人,打算走回家?”
範妮委屈道,“別提了,不知道怎麼回事,路上惹了一堆山熊、狐狸,險些把我活剝了,馬車也回頭跑了,害我些行李都拿不回來。”
恩裏奎笑著揉著她腦袋,“以我在野外這麼多年的經驗來講,你肯定是得罪什麼人了。否則不會那麼容易招惹一堆野獸的,況且你的混血也不是野獸喜歡的。”
範妮想了想,“肯定是安科萊那家夥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下次碰到他,有他好看的。”
恩裏奎跳上了樹,“我本來也不想告訴你的,可是,咱們好歹在一起同居過一段日子。”
“同居?同你妹啊!”
恩裏奎不明白自己哪說錯了,“好吧,你不想我提醒就算了,一直這麼走吧,我保證你這輩子都走不回羅茲爾德。”
“我走錯了?”
恩裏奎撇過腦袋,半天才回道,“往回走,有岔路口的地方走地上馬蹄印少的路,那條才會到你家,真是個沒出過門的孩子。”
範妮白眼,上輩子的自己從未試過這麼小就外出求學的,現在的她已經算是過早自立了。
恩裏奎背上包跟她喂了一聲就不見了,連個再見都沒喊。範妮剛要回頭,卻見那個墓碑上刻著六個字:切斯卡那之墓。
怎麼不是希爾斯?切斯卡那不是死在了暗野森林了嗎,那麼葬在這裏的人到底是誰?
她帶著疑惑回了家,這個世界有太多的未解之謎,包括她自己,也包括她最親的人:菲爾莎母親和辛迪嬸嬸。
故鄉混著羊油的空氣聞起來也是格外親切,多日沒見的舊友,看到她回來了,大呼母老虎又下山了!
她調皮地把孩子都嚇跑了,有姐在,悠著點!
沒有長久離家就不會深切領略家庭的溫暖,床邊的藤蔓已經爬上了房頂,樹梢的月牙也在向她招手示意。
母親雖然麵色不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是她上揚的嘴角,其實是想說,還是留在我身邊好吧。
辛迪嬸嬸就不用說了,已經聽了她幾十遍的心肝寶貝,都膩得慌。
菲爾莎抽掉範妮手中的藍莓拚盤,“去洗個澡,身上一股味道。”
範妮狗腿笑道,“嗬嗬,知道啦,媽媽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這麼漂亮,想我了沒?”
菲爾莎嗔道,“我才不想你呢,倒是你辛迪嬸嬸,一到晚上就抹眼淚,膽心你一個人在外邊受欺負。現在好了,你又回來了,這個世界又不消停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