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過減速帶的時候,震動把我從夢中驚醒。在我睜眼的瞬間發現,我竟在靠著梁蘭的肩膀睡著了。
她的發香在我的鼻中若即若離,總是讓人毫無戒備。我抹了抹嘴角快要滴下的口水,尷尬地笑笑。她根本沒有看我一眼,我心中不禁暗自慶幸,卻不免又有些小小失落,原來她毫不在意這種事情。
我搖下車窗,望後望了望。車子剛好開過ETC,N市已經到了。梁蘭的大學就在這座城市裏,那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
“你在大學裏學什麼專業?”我興致盎然地問梁蘭道。鑒於她一路上的沉默,我很想和她多說幾句話,以圖更多了解對方。
另一邊的小蘇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來,“崔哥,我跟你說過吧,蘭姐可是比我還厲害的人,我十九歲就已經畢業了,你想蘭姐還可能在大學裏念書麼?”
我瞠目結舌,“你,你難不成還在大學裏……任教?你到底幾歲了?”
梁蘭轉過頭來,看我的眼神很不屑,像是在看一個傻/逼,“怎麼,我不能任教麼?順便說一句,像你這樣問女性的年齡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沒有小看你的意思。”我辯解。
“我並沒有說你小看我,是你自己在辯解,說明你心裏確實在小看我。”
小蘇在一旁插嘴,“蘭姐今年二十三歲,比你小哦,她在學校哲學係教宗教學。”梁蘭立馬恨恨地看了小蘇一眼,小蘇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噤若寒蟬,好像梁蘭於她來說,就是老板娘第二。
自從今天早上我初起時拒絕抱梁蘭上車之後,好像她對我的態度一下就變得冷冰冰,全不似初見時的和善。難道真的是因為我的拒絕傷害到她的自尊心了?那她的自尊心也真是過高了。
“我們現在直接到她的學校去嗎?”我問正在開車的和尚。
答話的是王叔,“不,我們先去車站,去接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我很奇怪,昨天在旅館計劃時,王叔為什麼沒有提到他。
“是啊,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他,直到昨天晚上才聯係上,有他在,這次事情的把握更大。”
“是誰?”我很好奇,有誰比車上的這兩位神棍還要厲害。
“我的堂弟,王坤霞。”他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
我忽然想起旅館裏牆上的那幅“書法”。“是不是鹹道人?”
“恩,他是我們王家五代以來天賦最高的傳人。”王叔說起他的時候,一臉肅穆。
車子開進汽車站,王叔跟著就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王坤霞,也就是王道士,早已經在車站等我們了。
我看看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在車上做了兩個多小時,兩片屁股都麻木了。車門一開,我摟著皮帶就往廁所衝。也不知怎麼的,平時上手術台站個四五個小時,沒有一點尿意,一到了日常生活中,就完全不同了,尿意頻頻。
我站在便池正在釋放舒爽,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個機靈,差點小便失禁尿在褲子上。我回縮膀胱,強行中斷小便,一頭怒火轉身,一個慈眉善目的年輕人正麵帶笑意看著我。我頓時火降下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