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 計算之外的牌局(1 / 3)

這是一艘老式的聯邦軍哥倫布改型運輸艦。雖然從外觀上看,這艘戰艦的維護做的很好。但就實際情況而言,作為入役已經超過20年的老式艦艇,其本身各項設備的老化是一個必然的事實。畢竟作為一年戰爭結束20年後的此刻,仍舊能夠服役的哥倫布級運輸艦早已寥寥無幾。

然而,作為一款早期型號的改進型,這艘哥倫布級的實際艦齡不超過15年時間。而且,如果細心觀察的話,可以發現它的舷號是後來被人刻意更改過的。現在的這個舷號應該是某艘已經沉沒的艦艇舷號,如今廢物利用,顯然是出於隱藏自身的目的。

當然,會想到要利用這種方法來達到藏匿行蹤的人,且要能夠動用其如此巨大的資源,一般而言隻能是聯邦軍內部幾支特殊部隊才具備執行的能力。部分聯邦政府高層人也會在背地裏的利用這一手段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但很明顯,這艘運輸艦絕非哪個聯邦高官用來運送某些吉翁殘黨領袖人物或者幫自己跑一些不能出麵的“非法小買賣”。因為在運輸艙體外那些並不明顯的反光表明了ABC塗層的存在,這種做法表明了這艘艦艇絕非是用於常態任務。並且,在艦體的腹部,一架看上去似乎是馬拉賽機體的殘骸正被人用固定用纜索藏貨艙間不易被發覺的位置。

而距離這艘運輸艦不到100公裏外,一艘看似隻是偶然相遇的聯邦軍特種勤務大隊的克拉普級巡洋艦正不緊不慢的跟隨同行。顯然,這是作為這項秘密任務的另一重保障——一方麵這艘克拉普級巡洋艦將為這艘運輸艦起到護航保衛的工作,另一方麵則承擔起罪證消滅者的角色。

雖然這一路上沒有遭到任何的阻止,特別是來自於吉翁殘黨的騷擾。但那架自19號衛星強行脫出並展開對運輸艦攻擊的馬拉賽改型MS卻差一點將運輸艦擊沉。但礙於其機體基本報廢,而駕駛員也處於力竭虛脫的狀態,因此攻擊最終沒能成功。隨後,處於完全停止狀態下的馬拉賽被隨運輸艦共同行動的裏傑爾俘獲並帶回了艦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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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馬拉賽的駕駛員已經醒過來了。”雖然經過了大規模現代化改裝,但礙於艦橋設計之初便過於狹小,因此艦長隻能通過視訊係統和醫務官進行聯係。

“哦,希望他沒有大礙。”一臉輕鬆的白發老人終於也放下了心頭最後的一塊石頭。

“是的,處了還有些輕微腦震蕩的後遺症外,他基本上沒有任何問題了。”醫務官此刻也是一臉的放鬆,顯然這名曾經想要全艦人性命的馬拉賽駕駛員,其身份實在太過特殊了。

“那麼,我現在可以方便和他交談嗎?”老人並沒有使用麵對俘虜時常用的“審訊”、“審問”等字眼,而是用了一個顯得十分平和的“交談”。

“完全可以。”醫務官略微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但我希望您不要抱太大的幻想。”

“為什麼?”老人略微有點吃驚,對於這位犯人的身份而言,他的故事已經可以被譜寫成一部太空史詩了。此刻他居然選擇緘默,這實在是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想,您最好還是親自來一趟。”醫務官似乎覺得自己的說法也缺少把握,也許對方見到艦長之後會樂於開口呢?

“好吧。”艦長將一些簡單的事務向在艦橋的大副交代後,便起身向著艦體中部的醫務艙走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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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諸位曾經為吉翁的榮光立下過無數汗馬功勞的議員們。我想,此刻你們也應該能夠體會到我們的苦心了吧。”亞德斯雖然在麵對媒體時缺乏應有的反應,但當他有機會麵對自己人,特別是曾經並肩作戰的同誌身旁神,亞德斯那被深深隱藏的一麵,一名口若懸河,同時也將是滿懷戰鬥激情的人。

“雖然我同意您的觀點,但是,”始終保持沉默的前吉翁尼克財團重要成員,班克斯·艾比爾頓起身麵向亞德斯問道:“誠如你所說,如果我們此時輕舉妄動,後果必然是一場無可挽回的損失。但我還是很擔心那些軍方的人員,尤其是前‘風之會’為骨幹的青年軍官團體。他們是否能夠忍耐到我們認為的合適時間?”

雖然在這整整持續了4個小時的會議,亞德斯一直努力的解釋著按計劃來執行的必須性,但麵對著來自於班克斯的這聲質問,讓亞德斯感到實在是無力繼續應對下去。是的,就如同4年前那場被聯邦拚命隱藏、秘而不宣的獨角獸事件一般。

風之會,這個如同一顆毒瘤般肆意生長的吉翁原教旨群體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但這還遠遠不足夠摧毀那10多年來沉澱下來的積弊。特別是當麵對聯邦軍的強勢威逼麵前,雖然最終風之會的主要骨幹全數被捕入獄,但那些作為第二梯隊的更為年輕的軍人們,此刻卻在由那些上位者們所提供的庇護下,繼續旁若無人般的進行著一係列感到心驚肉跳的反聯邦活動。

尤其是那些早已在聯邦軍的追繳耗得油盡燈枯的吉翁殘黨們,近年來更是得到了來自吉翁共和國軍方的秘密資助,包括大量被汰換下來的HI-ZAKU和一些由共和國軍方秘密收集並維修好的格利普斯戰爭中遺留下了的大量提坦斯方麵機體。更有甚者,他們竟然通過分期指派的方式,將大量MS駕駛員輸送到殘黨部隊之中,執行包括恐怖襲擊、遊擊作戰、騷擾破交等戰鬥中去,以此快速積累其一批具備實戰經驗的MS駕駛員。可以說,隻要軍方願意,哪怕隻是下麵一個小軍官的任性行為,第三次新吉翁戰爭將立即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