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老生常談的事情,工作,房子,婚姻...這些議論聲整天縈繞在耳邊,比當牛馬的日子還要煩。
蘇睿不勝其擾,索性擺爛,找了個野山道觀,去當了道士。
當道士的日子很自在,每日的功課做完後就是自己的時間,幾年下來,他學會了釣魚,畫畫,製香製茶...遠離紅塵之擾,隻為三餐考慮,心也跟著安定下來。
直到二十八歲那年,便宜師傅仙逝之前給了他一塊羅盤,說是神仙傳下來的,讓他好好保管,每日供奉,找個徒弟傳下去。
送走師傅後蘇睿謹遵師囑,增加了一項日常工作。
某一天蘇睿上香的時候,羅盤突然泛起金光,沒入他的腦海,帶他來到了這個世界,魂穿到這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於是,在尋墨書院以孤僻勤奮出名的蘇睿,變成了擺爛的蘇睿,夫子同窗們隻當蘇睿因母離世,性格發生變化。
誰曾想一擺爛就是三年。
夫子同窗們勸了又勸,最後無奈惋惜,漸行漸遠。
蘇睿也成了尋墨書院有名的混子。
他這麼做,一是當道士的時候自在慣了,沒有那些學子們的遠大誌向。
二是他的出身,似乎是神京城某個大人物的私生子,原身記憶中是母親帶他逃到這裏的。
這很顯然是個坑,原身的因果他逃不開,隻能隱藏,不讓神京那邊找到。
就算找到了,見他是個“廢物”,估計也能保命。
等踏入修行後就自由了。
這是個修煉大世,道,佛,儒,妖等共存。
蘇睿先天不足,感應靈氣艱難,儒道修行成為了他能接觸到的,唯一的解決方式。
儒道修行重悟性,於書中開悟,得儒種文氣。
原身很刻苦,但悟性一般,修行上沒有進展。
蘇睿當然想修行,但看到那些之乎者他隻覺頭疼,他要是讀書的料子,前世也不會混到去當野道士了。
最後隻能寄希望於羅盤了。
最初羅盤沒有反應,蘇睿試了很多辦法,還是上香供奉才讓它有了感應。
有了希望後,蘇睿也不急了,按照前世的節奏生活了三年。
直到半月前,腦海中的羅盤泛起靈光,傳給了他一篇功法和浩瀚的純陽之氣。
好消息是,功法是呂祖修行的功法,自是頂尖不過,按照功法描述,純陽之氣加身,能彌補先天不足,隱疾自愈,且將純陽之氣煉化後,能得大造化。
壞消息是,純陽之氣太盛,反而堵住了他的陽脈,不能人事。修行時能感應到靈氣,但吸收不了。
隻有將體內純陽之氣徹底煉化後才能修行。
但這煉化的速度,蘇睿估摸了下,要三五十年。
弄明白後他是哭笑不得,生活看似改變了,但又什麼都沒變。
好在有了盼頭,蘇睿也看的開,慢慢熬就是。
然後就是昨晚發生的事情了。
“淦!”
想到昨晚的瘋狂,蘇睿就一陣懊悔和心疼。
懊悔的是心境不夠,內心深處竟然還有執念。
心疼的是自己身體的陽氣,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壽命,要是沒有三十年壽命,那不徹底完了?
真是應了那句話,色字頭上一把刀。
眼前景物飛快,書院大門出現在眼前。
“到了,去找老山頭,看能不能將那妖怪收了,將陽氣還回來。”
美人雖好,但命更重要。
蘇睿來到大門前,本想平複下氣息,忽然一愣,看著初白的天空出神。
不對,時間不對。
從家裏到書院,哪怕一直跑,按照自己的速度,最少也要一刻有餘。
可看天色,半刻鍾都未過去。
還有自己的氣息,很平穩。
蘇睿跺了跺腳,很有力,能感受到體內強盛的生機,遠超以往!
這是怎麼回事?!
他閉目感受了一番,猛地睜眼,張開雙手,心念微動,一絲幾乎不可見的金色氣流在掌心環繞。
蘇睿徹底懵了:“我...能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