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0月末,英國南安普頓周邊一個資源豐富的小鎮。
“亞力克斯你這個賤種!你還要浪費我多少糧食,還不趕快給我從樓上滾下來。”
早餐時間,貝拉夫人破鑼般的怒罵響徹整個農場。
卡米拉搖搖墜墜的挪下台階,半睡半醒的坐在餐桌前不耐煩的說:“該死的土豆,你就是黑色咒語。可愛的麵包圈,你總是有一股豬糞的味道。”
廚台發出叮叮當當不悅的噪音令卡米拉跺腳抱怨,“媽媽,你不能這樣對待你的親身女兒。”
“卡米拉你壓根就沒有把我當你的親身母親,你昨晚不幹正經事又跑到哪去了?”
貝拉怒氣衝衝的來到女兒麵前,她的肩上永遠搭著一條擦哪哪髒的長條抹布。
卡米拉不忿的說:“腿長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上帝也管不著!”
“你不要囂張我遲早會把塞西爾那個痞子剁成肉醬,我的女兒這輩子不能嫁給兜裏隻揣硬幣的蠢貨。”
貝拉越說越氣把抹布擰成一根螺絲。
卡米拉從胸罩內掏出一疊鈔票扔在桌上,埋頭稀裏糊塗的亂嚼一通。
貝拉像餓狗撲骨一樣抓起鈔票,她的冷臉隨著鈔票的張數漸漸起暖。
“瞧瞧,這是什麼?哦,太美了!“貝拉興奮的說,“卡米拉你真是媽媽的驕傲,隻有新鮮奶油和上好的沙拉才能適應你粉嫩的雙唇。”
貝拉咧開大嘴用一堆發黴的大黃牙讚數著女兒。
卡米拉沒說什麼,這樣的早晨和“悄悄屁”一樣成為她生活的一部分。她不再感到淒涼,她的世界堆滿了欺騙和發臭的情感。她清楚的知道塞西爾的甜言蜜語是看在她錢的份上,終有一天蠟油會被耗盡,燭光隨之熄滅!
貝拉返回廚台重新將一份美味的早餐端上餐桌,她坐在了卡米拉的對麵。
卡米拉懶的抬頭厭倦的問了一句,“父親在哪?”卻惹來一籮筐的口水。
貝拉咬牙切齒的罵道,“不要和我提他,鬼知道他死在哪個婊子的被窩裏。他和坎蒂絲一樣是個眾所周知的賤貨,亞力克斯這個賤種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氣急敗壞的貝拉把抹布狠狠的摔向地板,抬腳狠狠的跺著。這三個名字隨時隨地都能引爆貝拉的灰憶,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值得同情的女人。
丈夫安東尼曾給過她富足的生活,他們有寬敞的房子上百人的工廠。可是好景不長,她的小姑子坎蒂絲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她愛上了一個聲名狼藉的強盜,全鎮的人都用粘屎的屁股唾罵他們。工廠不再有訂單,她的丈夫一蹶不振變成一堆曬氣的死肉。
一個冬夜,一場大火將他們的美夢燒成灰燼。年輕的貝拉抱著剛出生的亞力克斯和三歲的卡米拉,拖著半死不活的安東尼漂到這個蚊蠅放-蕩的蛆鎮。
陌生是貝拉唯一活下去的勇氣,陌生對於他們來說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