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隻敢甩抹布了。

要是碗筷、杯子啥的,甩了摔破了可是要扣工資的。

到時候可就不能調到傳菜區了。

想到傳菜區那邊多一百塊的工資,劉秀這心裏的火才勉強壓了下去。

陳柏雲這傻丫頭被自己故意引著王經理看到了偷懶的時候,競爭機會不就小了。

那她的可能性就大了。

提升自己和打壓別人這兩種方式,劉秀選擇了後者。

不枉費她今天特地提前過來,好說歹說才讓陳柏雲停下歇一歇,自己則幫她幹了一會活。

這段時間的共事,劉秀不說對於陳柏雲的性格了解到了十成十,但七八分也是有的。

就是個從外省鄉下來的傻丫頭罷了,本就不能跟她比。

出於算計,劉秀在昨天不小心聽到王經理今天這個點打算過來檢查時,心裏就計劃好了這一出。

她也沒想到會這麼完美的實施成功。

王經理看到了值班時間偷懶休息的陳柏雲,也看到了提前上班忙活的她。

事情比她想象得還要順利。

想到這,劉秀嘴角揚起,暗中偷笑。

陳柏雲根本不知道這些。

她都沒想起來這回事。

隻想有個安靜的地方捋清楚思緒。

等到了下班時間,她就沒多留,順著記憶就往分配的宿舍走去。

一個宿舍六個人住。

這條件還是不錯的了。

回到宿舍時,還沒有其她人在。

陳柏雲這周是上的早上五點到下午五點的白班。

除去今天上夜班、也就是剛跟她交接的劉秀,宿舍裏另外四個女孩好像也是夜班?

所以現在不在。

應該是吧,她記不清了。

陳柏雲也沒心思特地去想。

回到宿舍關上門,通過有點印象的床單被罩,一下就鎖定了自己的床位。

她的東西不多。

除了從家裏帶出來的一床被子、兩套衣服外,就是後來添置的盆桶等簡易的生活用品。

所以很快,陳柏雲就找到了自己藏在或者說縫在被子裏的東西。

取出來後發現外麵是一個塑料袋包著的,裏麵則是一個大約成人巴掌長的錢包或者說布包。

裏麵放著的是她的身份證和一張存折,也是她最貴重的兩樣東西了。

沒管身份證,而是略帶急切地打開了存折。

即使早有猜測,可看到存折上的數目時,陳柏雲還是不禁歎了一口氣。

存折裏隻有六百塊錢。

再加上她放在外頭的七十九塊八毛六角零錢,有零有整的加在一起也才不到七百塊錢。

她這份酒店服務員的工資第一個月是兩百四十塊。

第二月轉正了就是三百一個月,在九十年代初已經算是一個不錯的工資水平了。

起碼比陳柏雲在老家平省安市那邊,找工作最多也就一百多的工資高不少。

安市是個小城市,四五線城市都夠不上,薪資水平自然不高。

更別說,陳柏雲還隻是個高中學曆,能找到的工作更有限。

於是便跟幾個同學、老鄉一起來江城這邊找能包吃住的進廠工作。

但在經過這邊,看到酒店招人公告時,陳柏雲留了心。

轉正後工資三百一月,包吃住,還發工作服,聽起來一點也不比進廠差。

而且廠裏能不能進還是一回事。

現在想要進一個好些的廠子工作,即使是小廠,也是需要介紹人幫忙的,介紹費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