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帝王,首先要考慮的是皇家的顏麵,若是龍修,應以大局為重,應秉公處理,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可是法外依舊容情呀。”
“龍修是帝王,是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玷汙皇家顏麵的。”語氣堅定莊嚴,仿若審判者宣布最終判決一般。
樂萱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屏風後有些許響聲,先是一怔,之後便想去看個究竟。龍修抬臂拉了她一下,神情及其不自然。
樂萱想到剛才龍修的衣衫不整,心領神會,坐擁三千粉黛的帝王,身邊有幾個侍寢的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看來自己今天來的不是時候,隻是心裏莫名的泛著酸水,“皇上日理萬機注意身體,臣妾不打擾了,告退。”聲音冰冷的連自己都嚇了一跳,轉身頭也不回的逃離。
“樂萱……”輕喚一聲,卻不知道從何解釋。歎了口氣追了出去……
翌日,案情已水落石出,水瀲被賜毒酒,北堂淩月與方知無罪釋放,方知感激的與樂萱相視而笑,而北堂淩月依舊如一隻傲慢的孔雀一樣滿臉的不屑。
樂萱親眼看著水瀲喝下毒酒,閉上雙目才安心的離開,並囑咐將水瀲的屍首送回水府。心裏卻盤算著不知道鬼魅與斯嚴是否尋到了水無痕的下落。
一處幽靜的茂密樹叢,燦爛的陽光在樹與樹之間灑下斑駁的光影。水無痕與一俊朗男子四目相對。
許久,水無痕開口:“為什麼要幫我們?”
俊朗男子微哂,雲淡風輕的說道:“帝王有帝王的無奈,龍修不能做的事,修龍可以。龍修可以不顧情理的拆散一對有情人,修龍不可以。”
“我欠你個人情。日後若有需要定付出全力。”
俊朗男子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不必了,帶上她能走多遠走多遠,從今已後不要在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好心的第二次饒恕你們。”
水無痕怔了怔,他以為他幫他是為了他的錢財,蠕動著薄唇輕吐了兩個大概隻有自己才能聽得見字眼,“謝謝。”隨後如列子乘風般掠了出去。
與風糾纏的發絲微微有些淩亂,周圍是一擷柔軟的青草的芳香。茂密的樹叢,枝葉隨風擺動,龍修歎了口氣,然後對著空蕩蕩的樹叢說道:“斯嚴,你說我這樣做對嗎?”
本空無一人的樹叢中,閃出一人,正是羅斯嚴,盯著龍修看了幾秒,縷順了腦子中的頭緒,才開口答非所問的說道:“你知道水瀲沒死?”
“你訓出的影衛,今非惜比,並非吃素的。”
“你用影衛監控樂萱?”這可是個很嚴峻的問題,若被樂萱知道定會不依不擾吧?
“隻是為了保護她,這皇宮裏並不太平。”龍修也不否認。眼眸望向遠方,深邃悠遠。看不出他究竟想些什麼。
斯嚴也一樣的若有所思,他雖失憶,卻沒失了洞察力,宮中的形勢他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