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她的囂張跋扈。”水瀲簡單扼要的說明了原因。
隻因為不喜歡她就殺人?這並不能取信與樂萱,挑挑眉說道:“她的專橫並沒有針對你。”
水瀲輕揚了下頭沒有言語,隻是覺得看似柔弱的樂萱眼神如此的犀利,讓她心中莫明的壓迫感。
沉默了半響水瀲才又淡淡開口:“上官婉如中的是一種西域奇毒,名為,名株艾草,全京都誰都知道哥哥去年去西域帶回一株奇花色澤豔麗,香氣撲鼻,可沒人知道那便是巨毒名株,而這種毒,全京都也大概隻是水府才有吧。所以人確實是我所殺。”
“為什麼投案,你不怕死嗎?”樂萱突然問道,她對水瀲並無殺人後的憤恨,隻是好奇。而幾個隱與屏風後的人,對突如其來的事件,皆是麵麵相覷。
水瀲苦笑道:“人活著沒有希望比死亡更可怕不是嗎?”
樂萱沒有在多問,她心裏清楚的明白,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對於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她多說無意。水瀲的自首出乎她的意料,可以說解決了當前的難題,可是水瀲為什麼殺人呢,讓人匪夷所思。
夜如潑墨般黑,風夾雜著一些花草芬香,穿過敞開的窗子,吹進廳內,拂過兩人的臉,舒服至極。仿若她們的對話隻是閑餘從容的聊著家常,而非生死攸關的轉動腦筋。
搖曳的樹枝在窗欞上投下斑駁的陰影,使人的雙眼有些迷離。樂萱突然覺得有一道寒光閃過,刺得她無法睜眼。下意思的抬手遮住雙眼,她知道那應該是一把明晃晃的利劍。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仿佛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般,身邊靜謐的似乎隻有自己存在,抬眸望去,水瀲無懼的站在自己身前,與一個手持利劍清濯的黑衣人對視。一秒,二秒,空氣中壓抑的分子越聚越濃,讓人窒息。本能的像屏風內望去,加速跳動的心才平穩緩和下來。
屏風後斯嚴拉住手握暗器正待發射的鬼魅保持僵立的姿態一動不動。慎密的關注著一觸即發的形勢。
“為什麼。”男子聲音低沉沙啞,滿目的不解。
“殺人償命理所應該。”水瀲不卑不亢的回答,清麗的容顏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那我是不是也要一起償命?你進宮,我由著你的性子讓你進宮,我以為你會幸福,可你現在選擇的是一條死路。我隻是希望你快樂,你懂嗎?”男子有些抓狂,手中的利劍微微顫抖的指向水瀲。
水瀲的臉上展露出淡然的笑容,向前輕輕的移步,將身體抵在那鋒利的劍尖上,雪白的衣衫滲出血跡,耀眼的紅色,仿佛一朵綻開正豔的罌粟花。
樂萱看傻了,這是上眼的哪一出?可憐的龍修呀,看看他娶得這些不省心的女人,不是胳膊肘向外拐就是給他戴綠帽子,古代的三妻四妾還真不是什麼好事,讓人消受不起呀。
男子嚇了一跳,忙收劍,清冷的眉頭緊皺,焦急的說道:“我帶你走,我們離開這裏。”伸手預扶那搖搖欲墜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