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覺別扭的喝了一口茶水,不滿道:“四爺,您這裏的下人怎麼一個個都跟啞巴似的?”
戴鐸瞪了他一眼道:“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這點道理都不明白麼?”
文覺氣道:“不就是上次多喝了你二兩茶嗎?至於現在還記恨我啊?太小氣了!”
戴鐸簡直要跳腳了!運了半天氣才扭著鼻子道:“吾不與庶子論!”
胤禛敲敲桌子,讓高無庸將手中一張紙遞過去給二人看:“行了行了!你們改天再鬥吧!先說說這些。”
戴鐸從高無庸手中接過那紙單仔細看了一遍又遞給文覺,然後便皺眉思索起來。待文覺也細細讀過,胤禛方問道:“二位有何見地?”
文覺咂咂嘴道:“策妄阿拉布坦派使者來京?”
胤禛點點頭,然後看了旁邊恢複一臉悠然的戴鐸,微微一笑道:“戴先生既然已經看出其中貓膩,還請賜教!”
戴鐸抿了一口茶水,嗬嗬笑道:“此事其實也沒什麼好猜的——四爺,您說策妄阿拉布坦現在在萬歲爺心中最重要的作用是什麼?”
胤禛思索片刻,頓時恍然道:“噶爾丹?”
文覺笑道:“這個戴老倌就喜歡賣關子!四爺,這位蒙古王爺的去向現在和我們沒多大關係,隻需知道知道便成了,以防日後策略布置的時候失策。”
戴鐸搖頭道:“話雖如此,其中細節也需擺擺清楚。”然後轉頭問胤禛道:“四爺,我記得好像這次出使額魯特的大人是理藩院尚書馬迪馬大人?”
胤禛道:“就是他!”
文覺用食指刮刮眉毛:“他……怎麼沒和蒙古王爺的使臣一塊回來?”
此時門外又有動靜,原來是一個小廝遞進了一個條子。高無庸接過紙條呈給胤禛,胤禛皺眉疑惑道:“這個策妄阿拉布坦在搞什麼名堂?”
戴鐸、文覺看過之後,都驚訝道:“派人去了南京?”
三個好頭腦的人都猜不明白他此番作為的用意,戴鐸想了想道:“我記得四爺曾在那裏布置過一步暗棋,何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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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兒姑娘,還有那裏不舒服?”張廷湪一邊給她的傷口換藥一邊問道。
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治療,錦兒已經沒有大礙,現在人也清醒了。她微微睜開眼睛,沉默片刻,用虛弱的聲音道:“……他是個男的……”
張廷湪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馬上明白她的意思了:那個迫害錦兒的人是個男子。
張廷湪將被子給她拉好,溫和道:“你還記得什麼嗎?”
隻見錦兒緊閉雙目,淚水從睫毛中緩緩落下,她輕輕的搖搖頭。
張廷湪歎口氣,安慰道:“不要多想,好好將養身體。媯寧十分掛憂你啊!”
錦兒聽他提到“媯寧”二字,嘴角露出微笑,輕輕的點點頭又昏睡過去。
待他走出房間,立刻碰到了仍在焦急等待的阿正:“張少爺,錦兒她……”
張廷湪伸出手阻止他繼續講話,然後回身看了一眼屋內,見錦兒沒有被吵醒,然後輕輕帶上門,帶阿正去了院子裏。這時墨心端著一碗熱湯進來,張廷湪叫住他:“先別送了,她正在睡覺。”墨心隻好又回去把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