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審視方閑很久,輕蔑的哼道,
“一切都是徒勞,你終究隻是一具皮囊,為他人徒作嫁衣。”
方閑愣住了,他說的是什麼?
“不過,我最喜歡看別人生氣的樣子,這件事我怎麼也得插上一手?哈哈,哈哈。”
方閑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被漆黑的鐵鏈團團圍住。男人額頭上的第三隻眼一張一合之間滑下一滴血珠,血珠一離開眼眶頓時化作了一條血紅的長蛇順著鐵鏈快速的遊向方閑。
“小娃娃,你可得感謝我,這魔血極為耗費精元。”
“不要···”一股駭人的炙熱刺痛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長蛇一躍鑽進了方閑的身體。方閑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腦袋不停搖晃,嘴裏泛出了一股子鮮血。
“小娃娃,浪費可不好。”男人調笑著說道。
吐出來的鮮血奇異的化作纖細的蛇身鑽入方閑的皮膚,“茲茲茲”方閑全身散發著滾滾的熱氣,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爐。
“我受不了了。”方閑的聲音漸漸沙啞,身上的熱氣卻是不減反增,疼痛感愈發的強烈。捆綁著方閑的鐵鏈被燒得通紅,可見這熾熱的溫度。
“桀桀桀桀,桀桀桀。”男人看著痛苦的方閑似乎頗為享受。
“吼”方閑雙目血紅,竟然發出了野獸般的嚎叫,迷糊之中方閑看到男人對著自己打出了道道黑光。
“頭好疼。”方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竟然離開了那個瘋癲的男人,麵前又是熟悉的參天大樹,雜草叢生。方閑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哪兒,方家後山雖說是後山,但是後山的山頭卻有百多個,地域遼闊,危險重重。方閑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沒有任何變化。一定要說有就是上身的衣服全毀了,下身的長褲如今也短的像是褲衩,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山頂野人。
方閑看了一下天上的太陽估算著現在的時辰,早晨,那也就是說這不是第二天就是第三天或許更久。
方閑沒命的跑了起來,後山禁製一旦重啟自己就隻能被困在這個鳥不生蛋,魂獸凶猛,怪人瘋癲的地方。自己一定要先方嬌他們一步離開後山,自己進入後山的事情如果被發現了可就不好了,特別是二伯方勇不知道要怎麼奚落自己。方閑也不知道往哪兒跑,隻能全憑運氣。
周圍的大樹一晃就從方閑的眼角消失,方閑起先還以為這是錯覺,自己的速度不可能這麼快,但是當他詫異餓看向自己的腳下,再一次震驚。雙腳矯健紛飛,每一次點地之後身子就會離開地麵飄動一會,腳下的花花草草一瞬間就消失在眼前。這怎麼可能?現在的方閑可謂是一步十米,踏雪無痕。胸腔內的心髒像是大功率的機器向著四肢輸送著血液,方閑全身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輕輕一點地,“砰。”方閑炮彈般的直衝上高空,參天的大樹一點點被他超越,最後隻能被方閑俯視。“哇,這感覺真棒。”方閑全身舒展上升到空中,但是下一秒他嚇得魂都出來了,上天容易下去難。身子不受控製的飛落直下,並且速度越來越快。
靠,方閑手忙腳亂的手腳或拉或拽或勾或踢,不幸的是上天跟他開了一個玩笑,離他最近的大樹也有一米的距離。
“砰。”地麵上多了一個深邃的土坑,裏麵傳出殺豬般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