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陸,醒醒!”
“別吵!去一邊!”沒看見小爺我正在睡覺嗎,竟然有人敢打擾,難不成真覺得自己不要命了。我揮了揮手,推開同桌,換了個方向,準備再次進入夢鄉。
“快點醒醒了啊,老吳正看著你。你找死啊。”做夢也能夢見那隻老烏龜?不會吧,我揉揉眼睛,坐直身子,剛想確認一下是否還在夢中,但眼一睜卻看見老烏龜那張臉竟然正在我麵前。我一驚,還好連忙捂住嘴,否則下一秒我就要嚇得叫起來。
老烏龜即老吳,老吳即老烏龜。取這個外號的人也不是別人,便就是現在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的我。其實這個外號除了有對他深深的鄙視外,更也是一種深深的敬佩。烏龜,是長壽動物,也是智慧的化身,除了動作有點慢之外,真的算得上完美了。啊笨蛋,我會告訴你,因為他叫吳歸我才會取這個外號的嗎?
“陸城同學,我再一次提醒你,”老烏龜一臉微笑地站在我麵前,推了推眼鏡,“這已經是第二十五次你在我課上睡著。”
“其實我下課的時候就睡了,隻是沒聽到上課鈴聲罷了......”我輕聲嘟噥。
“這也能罷了?!”我嚇一跳,沒想到老烏龜人老耳朵不老啊。隻見他冷笑一聲,“下次你再睡覺的時候,我可不會再提醒你了,直接把你扒光了掛在學校門口信不信。”
我連連點頭,露出了驚恐地神色。
可是我的心裏卻在默默數著:5,4,3,2,1。ok,下課了。
果不其然,下課鈴聲如約而至,我衝老烏龜哈哈一笑,便拿起書包向教室門口衝去。“再見了,吳老師!”
黃昏的時候睡意是最濃的,我打了個嗬欠,慢慢走下樓梯。
其實還是很怪異的,想以前的時候,哪怕一夜不睡到了第二天還是紅光滿麵。怎麼最近就一直犯困,總感覺走著走著都能睡著。
——這樣說是有原因的,三天前我和一個朋友順路一起回家。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兩個人都能有說有笑,可是到後來就覺得自己越來越困,如果不是朋友拉著,也許那個時候我就被車撞飛到外太空。
原來在我的一生中,除了吃不能控製,還有一項也不能控製,那便是睡了。
這樣的生活,和豬有什麼區別?我撇嘴無聲地笑了。
“前麵的快讓開。”倏地身後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哪個班剛上完化學課,正打算把一些裝在試劑瓶中的液體送回實驗室。。
我乖乖讓道,如果被這些個液體潑到,哪怕是一點點,無毒無害倒好,要是硫酸什麼的,我這一輩子估計出去見人的可能性都不大了。
“hey,你拿穩了,唉,小心小心!”後麵那群人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隻聽砰一聲,便是什麼試劑瓶摔到了地上。
我還沒來及轉身,一大股液體順著樓梯便流到我的腳邊。但我一轉身,竟然看見那一股液體附著空氣像一條水蛇直向我撲來。我嚇得連連後退,卻又感覺到一陣陣困意,隻感
覺那液體瞬間潑了我一身,而我自己似乎意識模糊,昏昏沉沉聞到一股子腐蝕肉體的味道,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下一秒,我便直挺挺地從樓梯摔了下去。
“聽說剛才樓梯口有個男的被硫酸潑到了。”我模模糊糊間聽到一個聲音,“可憐呐。”
靠,原來是在一旁看笑話的,我說你們這群人倒是心好點會積德的,我就一個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也沒人管?非要我毀到人都見不了才開心,我和你是有深仇大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