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我不記得有招惹到什麼人,有人嗎!喂!給我說話啊!”秦瀾在無盡的黑暗中嘶喊道,也許這種大喊的方式能過讓他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恐懼,他想著最少也應該弄清楚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
雖然眼睛被貼上了黑膠帶什麼都看不見,但是他感覺的到自己是躺在某個台子上,背後是堅硬的冰冷觸感,他的四肢全部都被鐵塊固定住了,動彈不了。他的心裏無比的不安,這種連生命都任人擺布的感覺真的很讓人絕望。
四周沒有一點的聲音,就像突然掉入了深海裏的深淵一樣安靜的可怕,讓他心裏對自己所處的環境有著諸多的猜測。他聽的到自己因為害怕和緊張而發出的粗重的喘息聲,不禁皺起了眉頭,仿佛潮水一樣慢慢襲來的恐懼感將自己漸漸吞沒。他下意識的想要把右食指放進嘴裏輕咬,那是他思考是的喜歡。但是感受著手腕處的酸痛,他歎了口氣。
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秦瀾用力的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濃腥的液體在口中擴散開來,鮮血與疼痛的雙重刺激是他稍微冷靜了下來。
這些人是兩天前綁架了我!自己的手表每次零點都會震動一陣子,現在距離上次震動時間已經很長了,今天應該也已經要過去了。綁架我的時候是在我的家裏,他們並不是人販子之類的無目標的團體,他們的目標很明確,而且正好是趁家裏麵隻有我一個人的時候,他們調查了我很久,可能對我有很深的了解。他們希望從我身上得到什麼,目的應該是有關於我所寫的小說,隻有這一個共通點會讓我惹上這檔子事情。既然如此,那也許我不需要這麼驚慌,因為他們一定會來找我交談,現在做的這些無非是為了讓我自己先陷入恐懼的陰影裏,使他們在交談中完全占據主導權罷了。
他本就是最優秀的青年推理小說作家,十分理性,頭腦清晰。之前也隻是因為人之常情的那一點害怕和沒有長時間緊繃神經的疲勞感讓他沒有精力去思考而已,分析清楚以後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身體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這時他左手腕第三次傳來震動感,12點到了!同時他聽到一扇厚重的門被推開的聲音,身子一瞬間繃直,他仔細的聽著噪雜的腳步聲。
七個人左右嗎?他在心裏暗自說道。
“你們把我綁過來已經三天了,除了吃飯什麼都不讓我接觸,現在都深夜12點了還來找我,你們終於是準備和我開始談談了嗎。”秦瀾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這麼害怕,可是一開口還是帶著顫音,他先開了口,哪怕困難他也想在接下來的交談中盡量不被牽扯著鼻子走。
沒有人回答他,他臉上的膠布被猛地一下扯下來,一道強烈的白光從他上方突然照射到他臉上,適應黑暗的眼睛一瞬間就瞎掉了一般,傳來一陣陣刺痛,無邊的白芒帶著刺痛深深陷進他的眼眶裏,膠帶也好像把神經一點一點、一寸一寸都扯下來那般疼痛!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湧。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眼睛才慢慢的適應,他漸漸的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躺在醫院的手術台上,而且是相當規範的一張手術台上自己似乎是在正規醫院裏,頭頂的醫用照明燈明晃晃的刺著他的眼睛,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呆掉了。他想過很多自己可能在的地方,地下室、倉庫、密室,甚至他想過自己會不會是在醫院的停屍房。可是,為什麼會是手術台呢!
而且他竟然看見了兩個無論如何也不應該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的人,居然有兩個警察會在這裏!他看著門口如門神般站立著的兩個警察,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本來以為自己是被不法分子綁架了,現在看來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而就在自己旁邊一個穿著黑色長風衣的中年男子緩緩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嘿!獨眼,NO,現在你應該是秦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