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內情,但也不是完全沒人知道,這要歸功於紀檢部,她們的手段可能有些過激,但你們也應該清楚,如果事情流傳出去,不僅會讓學生恐慌,同時對我們學校的聲譽也是致命的打擊。”
紀檢部的行事作風張十一是領教過了,居然還有更過激的麼?他對此有些好奇,但顯然方恒對此並不打算多說,轉而道:“我們也曾經研究過……嗯,以科學的方式去研究分析,結果就算讓學校裏麵在中科院掛名的老教授都參與進來,也實在是解釋不清。”
“你們要是有什麼光學、力學、磁場之類的分析,能分析出來就怪了。”陸瑤撇撇嘴就說道:“去街上隨便拉個江湖騙子過來,他都能很明確的告訴你,這是怨鬼在找替身。早就該找個道士和尚來超度亡魂了,還瞎分析簡直是草菅人命。”
如果早就知道事情的起因,而學校又不去解決的話,絕對是對學生生命的不負責任,陸瑤的話毫無顧忌,方恒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也有人提出來過這種可能,且提議請高人來做法,可雖然這種事情解釋不清,找替身這種說法也說服不了所有人,你們明白嗎?”
“子不語怪力亂神是吧?”張十一聳聳肩,說道:“其實何必那麼死腦筋呢,請個高人來化解了那就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化解不了也不損失什麼,為什麼不死馬當成活馬醫試一試?”
“哪有那麼簡單。”方恒又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如果真的請個高人來,不管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學校都會淪為笑柄,甚至被有關部門處罰。再者說了,清溪有個玄龍寺還成了旅遊景點,你覺得能請到高人嗎?”
張十一攤攤手,將陸瑤拄著下巴在沉思的樣子,就用手肘碰碰她問道:“幹嘛不說話,你覺得呢?”
“我有點事情想不通。”陸瑤抱著手垂著頭,蘇沁跟著也說道:“我也有些想不通,為什麼那個鄭曉亦明明就不甩這位方教授,對他卻也是言聽計從呢?”
現在是在討論這個問題嗎?感情她一直是在思考著這個,張十一瞪了她一眼,也抱著手靠在椅子背上,說道:“不甘心就會積怨難消,凡是死後不甘心的都會變成怨鬼,不過並不是每種怨鬼都需要找替身。”
“找替身的鬼一般都是死於非命,再者就是自殺身亡的。因為災禍意外而亡,死了之後還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留在原地徘徊總奢望死而複生,這種執念積怨之後反而會困住自己,結果就是幾乎每天會重複一遍生前的意外。”
張十一此時思維格外的清溪,接著道:“比如墜樓身亡的,就會每天晚上都墜樓一次,想要擺脫就隻能找個人代替自己,這就是找替身。”
方恒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辭,想得有些入神,半響後才問道:“那自殺的呢?事實上當初那個學生,究竟是死於意外還是自殺到現在也無法肯定。”
“自殺的也一樣,每天都會重複自殺的過程,不同的是這純粹是一種懲罰,來自上天的懲罰。父母賜予生命、天道賜予生命靈性,自殺是對自己的不尊重,是對父母和天道的不尊重,每個人都會說生命是寶貴的,應該珍惜生命不是麼?”
“我不太理解這些事情,不過我認同你所說的應該珍惜生命的觀點。”方恒笑了笑,說道:“或許找你們找對了,看來你們知道得真的不少。”
“似乎是在哪裏看到過這些內容罷了。”張十一又聳了聳肩,然後說道:“方教授,我們明白你的意思,隻能說是盡力而為吧。”
“隻要你們不覺得可笑就行了。”方恒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滿臉都是自嘲的笑容,同時透著森森的無奈,語氣不自覺的降低了,接著道:“其實這完全是我一個人的意思,得知你們成立了個靈研會後的突發奇想。”
找上他們,何嚐又不是死馬當作活馬醫,這是無奈中唯一的選擇。他沒有多說起身就要離開,打開門之後就見鄭曉亦抱著手踮著腳靠在邊上,語氣還是那樣的不恭敬,道:“你確定他們三個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總得做點什麼,不是嗎?”方恒又笑了笑,不過這次是一臉的苦澀,看著他的背影張十一恍惚間覺得很是熟悉,就好像當初見到蘇沁的父母時候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