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段時間的自我摸索,我大概能夠分清楚依雲族的社會製度劃分。其實並不複雜,一如原始社會的種族部落劃分。
依雲族首領,我這裏暫且稱之為“酋長”,他代表依雲族的最高權勢。是最具威望的人;其次有巫師,長老,大祭司和雲女。巫師操控自然能量,呼風喚雨,擁有抵禦邪惡的法術;充當所有人的醫師,包治百病。
長老是種族裏麵最受尊敬的人,他們沒有對權利的實際操控權,卻深得人心。每次到重大節日,若無長老出席,則活動無法正常進行。大祭司的任務是舉行殯葬儀式,能自行進出神廟,掌管一切神廟事務。
雲女就是那個邪惡的女人。是依雲族女神的象征。代表和平、美好、善良形象。
其餘社會分配很均勻,依雲族人社會等級低下。他們保守順從,隻聽上級命令。
雲女讓我不要窺探酋長的秘密。否則必死無疑。
雲女和大祭司關係甚好,因此那日在神廟祭祀,我被當做活物祭神的時候,雲女才得以救下我。當然這其中也說明雲女在普通人民心中的地位。她的話有時候就是神聖的,代表神的意旨。
在依雲族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已經能夠弄明白他們的語言。他們所掌握的詞彙並不多,因此彼此交流用的是最簡單的話。我學起來也很快,這一切都拜雲女所賜。
我參加農業活動。對於刀耕火種的農業我一直十分陌生。後來才明白,依雲族的農業耕作方式依舊保持在原始狀態,他們打造堅硬的石斧,用來砍挖農田裏草木的根莖,再用大火焚燒,將草木徹底燒死,土壤鬆軟,直接撒上草木灰作肥料,播種後不再施肥,等待來年收獲。這與當年瑪雅人進行的農耕方式基本一致,但其中弊處甚多。無法循環耕作,所以需要消耗極大的土地資源。後人猜測瑪雅人的死亡原因之一,就是源於有限的土地被消耗殆盡,找不到新的土壤所以滅絕的。
依雲族人卻能夠保持這種農耕方式到現代,還沒有滅絕。並且他們固定一方領土,從未有過遷徙的跡象。經過焚燒的農田再來年收獲之後依舊能夠繼續播種,循環利用。這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我被那個惡毒的女人當做免費苦力,縱然在我老爹麵前,他也從不肯舍得叫我親自下田。而今這個女人卻用盡各種方法使喚我,天天累得暈頭轉向。
我們每天早起下地,我負責替女人們扛沉重的石斧和其他工具,由於手腳無力,還要飽受嘲諷和挖苦。
“你的力氣不及我的男人的二分之一。”
有個女人嘲笑我。
“男人不能耕作是罪。需要到巫師那裏懺悔。”
“他做起事情來像個女人。”
我最後隻能吹胡子瞪眼。心想如果你們知道現在農業方式有多麼先進,就會自慚形穢了。人不需要費太大力氣,最不濟也有牛犁耕土,輪耕輪作。還有播種機。水利是靠自己的,不是靠什麼天神和巫師。肥料用不著燒,用的是工業化肥,你們知道什麼叫工業化肥麼?
“晚上懲罰他喝我們的酒。”
又是這招。
我無可奈何。上次因為除草速度太慢,被女人甩到後麵。我被圈圈圍住,在眾人的吆喝之下喝完一大缸酒。
之後整整睡了三天!
“這是個好主意。”
雲女走了過來。女人們都停止了玩笑。
“你們無需客氣。想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這是神的旨意。”
女人們再次哈哈大笑。
我瞥了雲女一眼,意外發現她好看的嘴角閃現的不經意的笑容。自然生動。
“你跟我來。”
她把我叫到一個無人的地方。
“最近缺少甘霖,巫師要舉行一次求雨儀式。他要你去參加。”
“我去?上次的祭神儀式我差點被燒死。這次又打的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