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給我守著,來人就咳幾聲。”
福寶踩著刺蓬草讓開的路進去後,兩旁的刺蓬草跟著又合攏了,季正午踮起腳尖目送福寶朝窪地中央走去,越往裏走草越茂密越高,沒一會就看不到福寶人影了。
季正午在邊上守了一陣,覺著有些無聊,他也試著和刺蓬草講道理,講得口幹舌燥,也沒有一根草買他的賬,還把他累得夠嗆。
沒輒,他尋塊幹淨地方坐了下來,剛坐下去就聽到下麵山道上有人說話,他忙“咳咳”幾聲,跟著又站了起來。
來的是鐵牛和石牛哥倆,他倆偷了家裏的雞蛋,上山來燜雞蛋吃,兩人還沒爬上來福寶已出了窪地。
“怎樣,有用沒?那石頭。”季正午壓低聲音問她。
“是靈石,靈石自然有用,以後我每天都用它修煉,今天先給著球球煉了,等它消化了大鼠妖的內丹我再放它出來。”
“那久寶呢?也一直陪著它嗎?”
福寶“嗯”聲,抬起下頜朝下麵看眼,“真討厭,我們走,別理他倆。”
兩人下山和上山的鐵牛哥倆麵對麵撞上,季正午牽著福寶往左,他哥倆也往左,他們往右,哥倆也跟著往右,鐵牛還目帶挑釁,一副就不讓你們咋的吧!
鐵牛存心找茬,他奶繆婆子讓球球卷回家扔在院裏,把老腰給閃了,還嚇得尿了褲子,他得替他奶把這口氣找補回來,今兒好不容易福寶落了單,身邊隻跟著個細皮嫩肉中看不中用的城裏娃兒呢。
他壓根沒把季正午放在眼裏,打算趁石頭不在好好教訓福寶一下,他下巴朝季正午點下,看向福寶道:“喂,臭丫頭,你倆偷偷摸摸在山上幹啥見不得人的事?”
“哥,他倆還手牽手,真不害臊。”
季正午看眼福寶,問:“忍嗎?”
福寶搖頭,“不忍,揍他們,你上。”
季正午雖然會兩下子拳腳功夫,但鐵牛今年十五了,這兩年能吃飽飯,他已出落得跟個小牛犢子似的,季正午目測了一下,估計自己對付看上去和石頭差不多一般大的石牛沒問題,鐵牛有點夠嗆。
但福寶既然說了他上,想必不會看他吃虧吧?
“行,我來解決他們。”
“哈哈哈......”
鐵牛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他笑,福寶也背著兩手笑眯眯的,季正午二話不說,雙腳一沉,兩手握拳分向鐵牛哥倆一人來了記黑虎掏心。
兩聲慘叫響起。
鐵牛哥倆還沒來得及拉開架式,就被雙雙打倒在地,兩人不服,尤其鐵牛更不服,他不信自己會被一個五歲的娃兒一拳幹翻,爬起嗷嗷叫著一拳照季正午麵門揮來。
“砰!”
季正午被福寶推開,她抬臂對上鐵牛拳頭,他一拳似打在鐵板上,整個右手臂都麻了,他不敢置信的又揮出一拳,卻讓福寶高高躍起一腳給踹飛。
沒等他爬起,石牛飛來重重砸在他身上,險些把他腸子給砸出來。
“哥。”石牛爬起,連拉帶拽扯起鐵牛,指向福寶,滿臉驚惶,“她,她定不是人,是妖怪,咱們跑吧。”
妖怪?鐵牛若有所思,見他遲疑,石牛撒腿撇下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