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長生門前坡地直到村西口這一片的野草野花,大多是兩年前福寶自香草間移栽出來的,包括院牆井台邊那一片都是。
時不時的福寶還會偷灑些靈泉水,世間萬物皆有靈,但並非所有植物都願意和你交流,也並非是個人就能與之溝通。
季正午安靜等在一邊。
隔會,久寶扇翅朝莊稼地那邊飛去,福寶也起身站起,那叢野草一下自動鬆開她腳,看得他眉心一揚,繼而用眼睛詢問著福寶。
福寶小下巴一昂,“你不是說我會的都是旁門左道嗎?我偏不告訴你。”
“我也沒問。”季正午故作不在意,心裏其實好奇死了。
“你嘴巴沒問,眼睛問了,不然你剛剛看著我做什麼?”
“算了,反正你也不打算告訴我,我們快走吧,他說了過時不候。”他伸手要去牽福寶,福寶手往後一背,“我不想帶你去了,我和久寶去,你跟我爹娘說一聲,我走了,你別跟來。”
“不行!”季正午張開雙臂攔住她,“不帶我去我現在就去告訴你爹你娘,我不去你也別想去。”
“哇,你和山藥哥哥一樣愛告狀啊?”
季正午臉紅了紅,剛才他不過一時情急才威脅福寶,自己也覺不好意思,“我又不會真的告。”他頭朝那叢纏過福寶腳的野草點下,“肯定有原因它們才會纏住你,你突然改變主意不讓我去,定是此行有危險,我說的可對?”
福寶歪個腦袋,想了想,點頭。
“昨兒那人是壞人,衝我來的?”季正午又問。
“我說了你別害怕,他不是人,是妖,應該也是隻大老鼠。兩年前附在你身上的就是隻鼠妖,被我打得魂飛魄散,昨天我們見到的那個是他師兄,他想把我們兩個宰了,用我們的血滋養靈石助他師弟早日化形,他想得可真美。”
昨天他倆和蜀陽約定好後跑回家,在路上提到過今兒辰時和他的約定,幸而他們提到了,不然夜裏野草們聽到蜀陽說辰時要宰了兩個小鬼頭,它們也不會知道指的是福寶和季正午。
“你是不是擔心自己妖術不如他,所以不帶我去?那你昨兒還吹牛說你能保護我。”
福寶攥緊小拳拳,踮起腳跟在他眼皮下晃了晃,“我是怕你嚇得尿褲子,到時拖了我後腿,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我是精靈不是妖,你再亂說,小心我一拳打飛你!我說真的哦~”
精靈精怪不是妖?算了,季正午不想跟她掰扯,“好吧,我記住了,是精靈不是妖,是法術不是妖術,我們就算去晚了他也一定會在那等我們,不如把燕爺爺和黎伯弄醒,再把冬哥也叫上,這樣可保萬無一失,絕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這兒。”
他們要活著離開就會回京城報信,他的行蹤就暴露了,搞不好會給這的村民帶來滅頂之災,那樣就不好了。
“不用,燕爺爺他們雖會武功,可對付不了妖,家裏有冬哥守著他們不會有事,久寶已經去叫富貴了,我把球球叫來,有它們和我足夠收拾一隻鼠妖了。”說著,福寶扭頭朝村長家方向用心聲呼喚著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