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1)

公元672年,暨大唐鹹亨三年。

二月的春風帶著些許寒意,吹過廣闊的黃土高原,刮進陝西岐山縣李家村一間破舊的土屋內。此刻屋裏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正盤坐在床上,緩緩地將身前尺餘厚的書稿盡數送到火盆中,看著它們掙紮著化做飛灰,在殘風中四散飄零。

老人跟前一個身著青衣的年輕男子俯首跪在火盆旁邊,臉上稍有不忍:“此皆師傅畢生心血所著,源何付之一炬?

老人微微一笑,道:“昔日公輸般著《魯班書》曾言‘修此術者必缺一門,或孤或殘或寡或獨或關,否恐引天災上身’,此類大同,皆不一而足;你知為何?”

年輕人搖頭,道:“小徒不知!”

“因天機也!”老人言及此處歎道:“著《推背圖》時我師袁天罡有雲‘天機勿泄’,如今我時日無多,已將所學盡數傳授於你;今燒之文墨皆黃帝祭天之秘,得知恐引禍事上身;故你不知也罷!”

“是。”年輕人不敢多言,望著師傅佝僂的身軀怔怔落下淚來。

良久,老人才略直身體,手餘一冊望著年輕人,曰:“唯此《典章軒轅誌》乃我師親傳,中述有軒轅帝集九州之金建祭天陵始末源由,其更將得天下之法藏於陵內;故絕不可外泄。今我授於你,爾可百年之後置於地下;一千三百三十六年後自有後人來取。”

年輕人一愣:“取其何為?”

老人搖頭不語,是夜,卒,年七十;此人號黃冠子,姓李名淳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