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過,幾片樹葉都掉了下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正躺著的人兒臉上。
近看,是一個女子,雖是醜陋的臉龐,但氣質不可泯滅,此時女子不停地呻/吟著什麼,香汗淋漓。
就一會的功夫,冰雨寒的眼睛猛地睜開,一下子從床上坐起,她吃痛的扭動著腦袋,一連串的動作隨著她的視線突的一停,兩隻眼睛直直盯著這屋裏的擺設,不禁心裏有了些疑惑。
在現代已經看過無數次大場麵的冰惜月處事不驚地望著這周圍的景象,聰明如她,她似乎已經明白自己已經穿越了。
惜月又放眼望這閨房內的整個環境,不由想到:從房間的規格來看,應該是身份極高的人才配住的地方,從房間的裝飾顏色且紅綢布還未卸下來看,也應該是新房。
她倒是聽一些人講過靈魂穿越之事,可這樣也就說不通了,靈魂穿越需要兩個人同時死才可成功。可一個尊貴的人為什麼要死,對現在已經死過一次的她來說,她認為活著比一切都重要。
事實上,冰雨寒是因為受不了世人的冷言對待,主動放棄生命,離開已經讓她失望之極的世間,已經服藥自殺。而現在,坐在床上的,肉體還是冰雨寒,但魂魄早已經變成了冰惜月!而且正是因為冰惜月的到來,才讓冰雨寒的軀體得以保存。
冰惜月是代替了冰雨寒重新以她的身份活了下來。
想到這,冰惜月冷笑了一聲,說道:“是天無絕人之路嗎,在現代的我死了,沒有想到在異世我冰惜月又活了過來。是天不想讓我死?”
話落,冰惜月倒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讓一個人想死的人間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於是不動聲色地掀開被子,穿起了她看著並不習慣的鞋子往外麵走去。
鳳舞殿的外麵有很多人在打掃房間,惜月扯了扯嘴角,正好讓她好問清楚自己這具身體的來曆,於是大步走出去拉住一個太監冷冷地問道:“請問我是誰?這裏又是哪裏?這裏又是什麼國家?”惜月的曆史學得不錯,也許還能派上用場。
那人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卻沒有好聲氣地答非所問道:“你昨日不會傷心過度,忘了自己是誰了吧?”
惜月看到那太監對自己滿是厭惡,不想再跟他廢話,所以又找一個旁邊小小的宮女又問:“我是誰,請把一切都告訴我。”
那個宮女似乎害怕惜月的語氣,便戰戰兢兢的跪下來說:“皇後娘娘,你不要懲罰了奴婢啊,奴婢其實也並非自己心意所為來欺負娘娘你啊。所以娘娘請不要嚇唬奴婢,奴婢膽子小。”
惜月從小宮女的口中也似乎明白了一些。原來的這具身體是皇後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想知道更多:“你繼續說,本宮不怪你,你給本宮說明白點。”
宮女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頂著紅腫的臉有些不解,但依舊回答道:“皇後娘娘,您是冰丞相府的小姐,先皇生前也曾經立下遺詔,立冰丞相之女冰雨寒為皇後,也就是現在的娘娘您。昨天是娘娘的進宮之日,也是娘娘和皇上的大喜之日。”
惜月想了一下,她醒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看見有男子,於是皺著眉頭問:“那皇上呢?”
“這……”那宮女似乎很難回答,結結巴巴。
原先的那個太監開口了,“哼,皇上昨天去了寧妃娘娘那,到現在也還沒踏入這鳳舞殿半步!我們也真是倒黴啊,跟了這樣的破主子,還是認栽吧,誰叫自己的命不好!”
惜月一聽,心裏一震,一個女子在新婚之夜獨守空房,在這樣的古代,嫁出去的婚嫁娘沒有夫君寵愛,日子肯定不好過,也說不定她心裏有多少心酸吐不出呢。也難怪會那麼的痛苦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