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仁一口氣說完後,坐回用毛皮鋪成的座位上,有滋有味的砸起了茶水。林崎信義思索良久,才開口道:“殿下啊,為師鬥膽說一句,你這計劃不可謂不絕妙,不過你也應該和我商量一下嘛,我們這些老頭子雖然不怎麼中用了,可是經驗還是很豐富的,也能給你出出主意。就算幫不了什麼忙,也該讓我心裏有個底,你看我這些天急的。。。”
彥仁放下手中的茶杯,仔細的聽完了林崎信義的話。這老頭子看來有些生氣了,自己雖然是皇族,可是也必要得罪這位有著極大勢力的師傅。當下做出一副比剛才恭敬十倍的樣子,低垂著頭道:“這次是弟子考慮不周,不過弟子也是想等事情有些眉目了再告訴師傅您,沒想到惹師傅生氣了。”
林崎信義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胡子都笑的一翹一翹的,他慌忙的扶起彥仁,“哎呀,殿下你看你,老頭子我也不過是發幾句牢騷罷了,別當真,別當真。。。”於是又開始了剛才那一幕。一時間這座大帳內充滿了一種虛假的和睦氣氛裏。。。
烏衣巷口,一名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緩緩的走著,他的身上穿著那種一般富豪穿的那種長衫,身上零零碎碎的掛滿了各種珠寶,使的他的身體都微微的散發出一種光芒。
一個衛兵攔住了他,“站住,幹什麼的,這裏是朝廷重地,閑人不得亂闖。”說著把手搭上了刀柄。中年男子打個哈哈,從懷裏掏出一封信箋,連同一塊沉甸甸的金子遞給了那個衛兵。
衛兵看了一下信箋,飛快的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原來是杜大人請的貴客啊,失禮失禮,請進。”然後熟練的把金子塞進懷中。
中年男子笑笑,仍然用那種緩慢的步子渡進巷內。不過比較奇怪的就是,他經過門口掛著鬥大的字寫的“杜府”的宅院時,並沒有絲毫的停留,而是直直的朝著寫有“孟府”的宅院走去。
這座上文裏提到的守衛很是森嚴的府第,此時卻是禁閉著大門,和周圍的人流顯的很是格格不入。中年男子扣響了門上磨的有些發亮的銅環。不過很久也沒人來給他開門,他並不急噪,仍舊很有節奏的扣著門,從他臉上流露出來的表情,恐怕別人會懷疑他在聽著什麼美妙的樂曲呢。
“吱呀”,大門被猛的拉開,一個頭戴小帽的童子把頭探了出來,看清了來人並不認識,身上也沒有穿官服,不耐煩的揮揮手,用尖刻的聲音像趕蒼蠅般的吼道:“去去去,大人沒空理你們這些俗人,要送禮走關係也等等再來,媽的,一個個像蒼蠅似的趕都趕不走。。。還不快滾,難道你非要惹的小爺我生氣不成?”
中年男子並沒有因為眼前這人惡劣的態度而動氣,仍舊是那副笑臉,並且仍舊遞出了一封信和比上次還要沉重許多的金子。小童胡亂看了看信,稍微有些緩和的講:“杜大人麼,不過我們主子好象和他沒有往來吧,算了算了,看在你還算誠心的份上,拚著著被主子罵一頓,給你通報一聲吧。。。”
一顆上好的珍珠被“塞”到了小童的手裏,中年男子拱拱手道:“如此有勞了。”小童現在差不多可以用高興來形容了,飛快的奔了回去。中年男子的眼睛裏閃了一下,這小童看來修為很是不錯啊,那他的主子豈不是更加的厲害。不過這樣才好.他越厲害,自己的計劃不就越容易成功麼。
天色陡的暗了下來,龍吟城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依舊是一副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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