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夫人見笑了”呂後微微笑著,表情淡定,絲毫沒有任何羞愧的摸樣。
我搖搖頭,還未開口,那劉盈轉過頭,先是一個詫異,接著喜道:“你是……若姐姐,對不對?”
“盈兒”呂後威嚴的身後在他身後響起,劉盈回頭笑道,“母後,她是若姐姐,您忘了,當年彭城之中就是若姐姐在那破屋裏找到盈兒,將盈兒救出,否則盈兒早就死在那裏了”
我苦笑,我救過你,當年你的母親呂後卻為了自己,想把我殺了。
“好了,盈兒快出去吧,母後和若夫人有事商議!”
“盈兒也想聽”劉盈稚氣未脫的臉上泛著點點笑意,望著我道,“若姐姐,盈兒好想你,你一點也沒有變,可是盈兒長大了,你知道嗎,盈兒當年真的以為騎馬而來的若姐姐是神靈,聽到了我的祈禱,趕來救我……。”
“夠了,盈兒”
威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劉盈吐吐舌頭道:“那我先走了,若姐姐記得來找盈兒”
我笑了笑,看著少年出了殿門,才回頭看向呂後,呂後也是若有所思的望著殿門口,許久才笑道:“夫人,我們說到哪了?”
她的笑不似張良的安寂靜雅,也不若陳平的輕媚,更不如劉邦的滄桑,卻自有一股讓人猜不透的算計。
“陛下找子房商議”我答道。
“留侯智謀絕世,謀略無雙……。”呂後感慨,“隻可惜早已不管世事,可惜……。”停了停,她問,“今日夫人來找我不知所謂何事?”
見導入正題,我直起身道:“今日阿若來此有一事相求,肯定皇後殿下允許!”
“哦,不知是為何事?”
“淮陰侯之事!”
“淮陰侯韓信,夫人想為淮陰侯求情?”
“就情算不上,韓信為人仗義,阿若私心以為,他定是受了奸人挑撥,才會一時迷糊,翻下大錯,阿若懇請殿下手下留情”
呂後定定望著我道:“夫人此言差矣,淮陰侯夥同代相陳豨密謀企圖反叛,若不是他府上一人告密,這劉氏天下如何能夠坐穩,如今陛下不在朝中,我作為一國皇後,自然要為國分憂解難,若是別人,若夫人求情,我必然可以一放,獨獨韓信,絕對不可以,夫人,你還是請回吧!”
“皇後殿下,韓信叛亂雖然罪不容誅,但是請皇後看在他為大漢立下如此大的功勞的情況下,放過韓信吧!”
呂後冷哼一聲:“夫人可聽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不用多說,夫人請回!”
“皇後難道不知道,陛下百年之後,又有誰能替太子守住這江山,文官弱士根本不足與抵擋外誨,淮陰侯雖不好管束,可是說起戰爭沒有人可以敵過他”
呂後回頭道:“夫人說的沒錯,淮陰侯是當之無愧的戰神,但若是這樣的戰神一旦成為敵人,那便是噩夢,而太子柔弱,我一個婦道人家,冒不得一點險!”
“那韓信是必死無疑嗎?”
呂後雙手負於身後,背對著我,強硬道:“沒錯,凡是對大漢不利的,必死無疑!”
“那如果說,我可以幫太子穩固太子之位呢,讓戚夫人和如意在沒有機會!”
呂後頓了頓,緩緩轉過身,麵色不動:“你果真可以穩固盈兒的太子之位”
“沒錯”
“你的條件?”
聽到呂後如此說,我深吸口氣道:“用太子之位換韓信一條命!”
呂後眯了眯眼,我道:“皇後,得到天下,難道還比不得韓信一條命嗎?如果皇後殿下不相信我,那麼子房呢?”
“你說留侯會插手此事”
“沒錯,隻要你放韓信一條命!”
呂後轉過身,緩緩坐回案前,手拄著前額,想了許久,抬起頭,驀然笑道:“放他一條命也並不無大礙,但是,他從此要從這個世上消失!”
雀躍的心情不久便有落了下來:“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我可以不殺韓信,但是我會給他安排一處宅院,他必須要住在裏麵,到時候,會有人時刻盯著他,他這輩子都不能隨意露麵,直當韓信這個人已經死了,如何?”
“好,讓我見他一麵,我去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