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點點啦,一點點總沒有關係吧?”
“噓,你聞到了沒有,好香啊。”
“是酒香,真的是極品啊。哎,前麵有人!”
“酒!酒啊,我辛辛苦苦釀的酒!”
這時候從樹林了衝出了兩個身材平庸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跪在地上,張大著嘴巴,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桶酒倒入冷樹的嘴裏。
“好酒!”冷樹一腳將酒桶踢飛,隨後翻了一個身,輕鬆地躺在高高的樹枝上。小鬆鼠受到驚嚇也跑開了。
“完了,全完了,這下我們死定了!”
“老厲,你還死跪著幹什麼,我們上去把那家夥抓下來!”
“抓,怎麼抓?你難道沒瞧見他的身手嗎,這家夥一口氣就能上那麼高的樹,你和我連一隻狼都殺不死,憑什麼去抓別人。造孽啊,我這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我要是死了,苫兒可怎麼辦啊。天啊!為什麼你對我如此不公啊!”
“你還跪著幹什麼,打不過他,咱們不能逃嗎?”
“逃,你們準備逃到哪去?”
“你……”那個男人剛開口就被滅口了,殺人的是一個粗獷的大漢,隻見大漢的手臂足有樹幹那麼粗,手臂上長有濃密的粗毛,他臉上也有,不過相較起來細了很多。隻要稍有見識的人都知道,大漢是個半獸人,當然,他手裏自然有半獸人的標誌性武器——巨斧!
“英雄開恩呐,酒不是我們喝的。”
“是誰喝的?”大漢動了動眉毛,粗聲粗氣道。
“是,是那個人。”
大漢隨著老厲的手望去,隻見冷樹悠然地睡在樹幹上,嘴裏還不時呢喃“好酒”。
“吼,天殺的!”大漢一聲怒吼,甩手把男子的屍體拋到一旁,隨即舉起巨斧就朝冷樹所在的大樹劈去。
“碰!”樹倒了,冷樹也倒了。大漢看準了冷樹落地的位置,於是又是一聲怒吼,舉斧就砍。
“這是你找死,可不能怪我了。”大漢還沒看清冷樹的臉,突覺一股強勁無比的力道猛地撞在自己的胸口,接著他悶哼一聲,撞斷了一棵鬆樹,跌飛了出去,“再來,再來,大爺我心情壞的很呢,剛才酒不夠喝,現在就拿你這個半獸人出氣吧,看看是你的皮厚,還是我的拳頭硬。”
那半獸人果真如冷樹所說地站起身來,看上去並無大礙,充其量隻是破了一件衣服。
“我以我們偉大的祖先達臘司的名義向你挑戰!”半獸人這時候恍然換了人一般,就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也不一樣了。
“有意思,我喜歡你這種性格,隻可惜我今天心情不好,不然咱們倒可以去酒店裏喝個痛快。”
“有的是機會。人類,報上你的名字,我要向你挑戰!”
“嘿,我求之不得呢。記著,我叫冷樹。”冷樹擺開的架勢,這種架勢很奇特,隻看冷樹雙腳前後成一個奇特的“弓”形,雙手平舉並前後拉開,這一切完全是出於一種條件反射,而當事人冷樹也非常詫異自己竟能擺出這種架勢來。
和修達那混蛋鬥過以後,我的力量似乎比以前增加不少,看來這就是“幽冥劫”的力量了。要是我也能燃燒出那種幽藍色的火焰就好了,隻可惜我是一個魔法白癡,體內根本就沒有半點魔法元素,而且也沒有家傳的內功心法,導致自己學什麼都不行,這三年在訓練空間裏受盡了那些貴族混蛋的氣。
“來吧!”半獸人突然發動進攻,這一次他的速度明顯比上次快多了,冷樹隻覺一股強大的氣勁逼空而來,當他回過神來時,半獸人的斧頭已經劈頭砍下。“碰!”在最關鍵的時候,冷樹避開了,蹌踉後退。半獸人又是一聲暴喝,掄起巨斧的背麵,狠狠地砸在了冷樹的小腹處。
情況和剛才差不多,冷樹撞斷了一棵樹後,狠狠地落在草叢裏。
“再來!”
冷樹和半獸人幾乎是同時出聲,且看冷樹彈跳而起,如驚飛之鳥疾然落在一棵樹幹上,對著樹下空地上的老厲喊道:“老頭,你到一旁躲著!”
“是,是。”老厲感激地看了一眼冷樹,隨後趕緊跑到不遠處的大岩石後麵。
“五年前我在歌德遇到一個叫狂流的半獸人,從你身上我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你們是不是同一族的?”冷樹生性豁達,隨遇而安,從來都不把不開心的事久放在心上,酒過愁腸後,現在的他已經暫時把千代火舞的事拋在腦後了。同時,冷樹喜歡結交朋友,特別是那些憨厚純樸,又講義氣的男人——獸人和半獸人當然是最佳人選了。
半獸人一聽到“狂流”這個名字,眼睛不由得一亮,大聲道:“我叫狂風,狂流是我哥哥。”
“難怪。”冷樹打了一個響指,笑道,“五年前我被你哥打地不成人樣,五年後我就在你的身上討回一點勝利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