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嗯。”
“那個時候我聽到了。”
“聽到什麼了?”
“櫻兒,然後是我,還有好多好多女人。”千代火舞緊緊的盯著冷樹的眼睛,檀口微開,“她很美嗎?”
“也許吧,至少這些年她在我心裏占據了絕大部分土地。那時候她很野,就像一個假小子,成天和我們這些街頭小混混玩在一起,我們一起偷別人的東西,一起和街頭的流氓幹架,一起洗澡——當然,那個時候隻有我和她。”說到情深處,冷樹不禁感歎,“她的母親是一個貴族婦人,可是她從來都沒有鄙視我,而是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她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個用正眼看我的女孩。”
“那第一個呢?”
“我不知道,這隻是一種感覺。我失去過一段記憶,我總覺得在那段時間裏有一個女人很照顧我,不過我實在想不起她是誰了,不僅如此,我連自己的家鄉在哪都不知道,打我懂事起我就在歌德城裏了,所以現在的我就把歌德成看作是我的家鄉。”
“你愛她比我深,是嗎?”
女人啊,永遠都會問這個問題。
冷樹點點頭,幽然歎了一口氣:“她曾經是我最尊敬的老師,是她教我讀書寫字,是她讓我選擇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是她讓我明白,雖然我身份卑微,但是我一樣可以正大光明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千代火舞不說話,把頭偏轉過去,一人空流淚。
冷樹見狀微微一笑,道:“我對她的愛是一個無理數,對你呢是這個無理數減去一,你說我愛你有多深呢。”
“我聽不懂。”千代火舞大概能猜出冷樹說的意思了,不過她還是希望冷樹能直口說出來。
“打個比方,如果我對她的愛用一座高聳的山峰來形容,那麼對你則是另一座與之相差無幾,隻缺幾棵小草的山峰。明白了嗎?”
“還是不明白。”這時候女人口是心非的伎倆就巧妙地運用出來了。
“唉,算了。”冷樹站了起來,說著做出脫衣服的動作,“那麼今天我就結束我的處男生活吧,和她分開的時候我把自己的初吻獻給了她,現在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你,以此表示你和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平等的。”
“啊,我聽懂了我聽懂了。”千代火舞慌忙站起身來,羞紅了臉蛋不敢去看冷樹。
看,不用非常手段不行吧?
“可是你怎麼一點表現都沒有呢,我看是還是給你吧。”冷樹向前踏了一小步。
“不要。”千代火舞趕忙摟住冷樹的虎腰,把自己的俏臉貼在冷樹結實的胸膛上,“現在就這樣好嗎?我想要在結婚的那天晚上把自己的人交給你。”
冷樹微笑地點點頭。
“樹,我愛你。”
“我也是。”
綿綿情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冷樹摟著千代火舞的嬌體,喚了一口氣:“我們走吧,去青龍學院。”
“可是大哥……”
“你大哥是絕對掛不了的,就算無法殺敵,憑他的力量逃跑總是沒問題的。”其實這隻是冷樹安慰千代火舞而編造的謊言,千代戰雄也許活著逃了出來,也許已經上了絞刑台,誰知道呢。
“哦,對了,臨走前你大哥要我把這東西轉交給你。”冷樹從懷裏拿出一個做工精致的小盾牌。
“大哥!”千代火舞緊緊地揣著小盾牌,控製不住的情緒和淚水如山洪一樣噴發,狂湧不止。
冷樹扶著千代火舞,愛憐地撫摸著她那柔順的長發,不用多說,這個小盾牌大概已經表明了千代戰雄的必死決心了。
“哭吧,把心裏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大哥不會死的,是嗎?”千代火舞還是抱有希冀。
冷樹點點頭,道:“我是臭蟑螂,那他就是九命貓,死不了的。”千代火舞含淚不住地點頭,這正是她最希望的啊。
“咱們要去找他嗎?”
“不,大哥並不想我們去打擾他,這也是大哥把小盾牌要你交給我的原因。這個小盾牌是我娘給我大哥的,我娘臨終前要我大哥在我出嫁的那一天把小盾牌交給我。我們千代家族有個規矩,女子出嫁後是不能回娘家的,就是走投無路也不能投靠娘家。”
千代火舞說到這裏,不禁羞紅了臉兒,繼而把頭埋進冷樹的懷中,妮聲道:“而且,娘還說洞房那一天,這東西有用。”
“哇,濕了,濕了。”
“你這色鬼,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冷樹這話語意雙關,聽在千代火舞的耳中自然是另一層意思。
冷樹出奇地沒有辯解,隻是指著自己被千代火舞淚水沾濕的胸膛。
千代火舞“啊”了一聲,小手合十,作了一個可愛無比的樣子,微吐杏舌道:“嘻,不好意思,我錯怪你了。”
“其實剛才我也往那方麵想過。”說完冷樹朗聲大笑,冷不防被千代火舞一腳踢中,啃了一嘴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