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王海一聽這名，笑了，他記得晨宇手下好像就有這麼一號人吧，長的挺猥瑣，進監獄前他可沒少欺負對方。
“宇哥，你這是被自家小弟打上臉了啊！”
王海忍不住調笑，晨言卻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說道：“晨宇從四年前就沒再混社會了，他現在已經不是耗子的大哥了。”耗子這人，晨言自然是認識的，曾經沒少拉著對方出去仗勢欺人。
“呃……”王海一時無語。
“你現在給耗子打電話，告訴他就說他哥想跟他聊聊天。”晨宇搖頭，對那平頭小子淡淡說道。
三個混混相互看了看，最後還是平頭小子到一邊接通了耗子的電話。少許，平頭小子走了過來，臉色如同踩了一坨狗屎一般難看，苦逼的走到晨宇跟前，沒理會另外兩個混混的擠眉弄眼，對著晨宇擠出一分笑容忐忑道：“大，大哥，耗子哥想跟您說話。”
這語氣哪還有剛才的神氣，那態度更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
另外兩個混混一聽，心中咯噔一下慌了起來，好在對方隻是道：“不用了，你回去跟耗子說一聲，讓他別吃飽了撐的再跑這一帶來了，下不為例。”
“是，是，大哥的話我一定帶到，您看，我們……”平頭小子忙點頭稱是，他還真怕晨宇給他們大哥通話，剛才他才隻說了一句‘我們在東街’就被耗子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讓他們趕緊回來，別再那一帶晃悠，還頗有懷念和恭敬地說到了自己曾經的老大。聽此，平頭小子那還能想不到今天遇到的是誰，隻是附和著應了幾句根本沒敢提這事。
“滾吧。”
王海一句大嗓門嚇得三個小混混連滾帶爬的跑了。
“你怎麼不跟耗子說說？”王海問道。
晨宇搖搖頭，“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何必咄咄相逼。”
“哈……幾年不見，感慨了啊。”王海笑道。
晨宇沒說話，轉頭看向了那老頭。
“老爺爺，您沒事吧？”晨言俯身笑著對老人問道。
老頭謝意的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好像也挺害怕他們的，彎著身子開始撿灑落在地上的一個個小泥人。
“這是什麼？”晨言拿起一個小泥人，好奇問道，這泥人看似像瓷器，但卻又比那個惟妙惟肖的多，簡直和真的一樣。
“哦，這叫唐人，傳自古代的民間工藝，小女娃要是喜歡就拿去吧。”老頭略微抬頭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即又低下身子繼續將其餘小泥人都撿進了一個漆黑的小包。
晨言很是歡喜，拿著小泥人擺弄起來，見老頭把所有的泥人都裝進包中，才疑惑道：“老爺爺，您不準備繼續賣了嗎？”說完似乎又想到什麼，“哦，那些人不會再來打擾您的。”
“不了。”老頭苦笑。他的泥人碎了不少，還怎麼賣？
起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
這時，晨宇突然出聲喊道。
老頭略帶疑惑的看向晨宇，隻聽晨宇略有緊張的指著老頭的腰間問道：“那個……你賣嗎？”
老頭的腰間掛著一個水晶小人，有些陳舊，看樣子應該有不少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