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悲摧,真的很悲摧。為了一頓飯,居然與人打賭去亂墳崗睡一夜。其實並非完全是為了一頓美食,我沒有那麼好吃。主要是要保住響當當的郝大膽稱號,這個聽起來很搞笑,事實上就是這樣的。郝大膽稱號已被人叫了多年,以至於本人郝小丘的名字似乎被人給遺忘。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鬧鬼的亂蚊崗在郊區人跡罕到處,我是打的去的,晚上八點準時到達。當時沒見異樣,加之天生大膽,很快就進入夢鄉。
夢中一個牛頭馬麵的鬼東西張著一張可惡的笑容對我說:“我等了多年,是百年還是千年,已說不清啦,這天總算是等來啦,等來就好,等來就好,終於有了出頭之日。從現在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哈哈哈哈……”
怎麼會做這樣奇怪的夢呢?我咬了一下自己的食指,痛呀,不是夢,是真實存在的。
原來真的是活見鬼啦!我驚訝地張大著嘴巴,不知該說什麼好。
牛頭馬麵拍拍我的臉蛋,“不會這樣讓我失望吧,你可是響當當的郝大膽喲,正是衝著你這名號,我才附你體的。不然,哼!”它一幅很是惱火很是不屑的神色。
對呀,咱是郝大膽,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咱怕過誰?不為別的,就為保住咱這個稱號,就是死,咱也不能叫人瞧不起。
我給自己打足氣做出一幅視死如歸的神情,“少廢話,你以為咱郝大膽的名稱是個擺設?”握緊拳頭向他搖晃著,“你給我聽好啦,該死球朝天,在咱的字眼裏就沒有個怕字。”
那鬼東西笑得好爽,隻是看起來很可惡,“好好好,咱總算是沒看錯人。就是你啦。”說罷不見蹤跡。
不會就這麼走了吧?我四處尋找,真的沒有呀。
一個聲音貌似從我的體內響起:“不用找啦,咱已說過,從現在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原來真的在我體內啦,真的悲摧呀,衝它惱火地叫起來:“你******給我滾出來!”
“嘿嘿,不可能啦,現在咱倆已融為一體,想分也分不開啦。不過你放心,咱不會控製你的意識,該幹嘛幹嘛。換句話說,你還是原來的你,隻是身邊多了個保護神而已。在你需要的時候,咱會幫助你,平常是井水不犯河水。”
這話聽起來不錯,“你說,你是我的保護神?”
“當然,咱不是厲鬼惡魔,咱曾經是閻王殿的牛頭馬麵,當然不可能是惡魔啦,是好人,不,應該說是好鬼。至於為什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一言難盡,你也就不要問,也許以後會告訴你的。反正分分秒秒都在一起,有的是時間。一句話,咱會幫助你揚善懲惡的。”
隻要能做好人,我心中就高興,至於是人是鬼,不用怕,郝大膽這稱號絕對不是擺設。想拉拉它的手說成交,伸出手後方才醒悟是徒勞。自嘲地一笑,“好吧,成交。現在該做什麼?”
“廢話,當然是回家去呀。”
“回家,這個時候,別說公交,連的士也沒有。要走那麼長時間,我可不願意。”
“你還用這些嗎?傻蛋。有了咱,這些一概不用啦,你隻管閉上眼睛就是。聽見沒有?”
“好吧,答應你。”
“一定要閉好喲,在咱沒叫你睜開前,一定不能上睜開,否則,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啦。”
“開始吧,答應你就是。”
我閉上雙眼,就感覺到整個人輕飄飄地飄浮起來,飄呀飄,中途也有過睜開眼睛看一看的意思。隻是一想到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的話。那是多麼嚴重的後果呀,應該是死亡吧?這才沒敢,反倒是越發閉合得死死的。
就這樣一直飄浮大約兩分鍾,聽它道一聲:“到了,睜開眼睛吧。”
我即刻把雙眼睜開,真是神啦,居然是在自己那獨自居住的祖上留下的老屋裏。這也太快了吧?
它似乎能讀懂我的心,直接說道:“沒啥好奇怪的,你應該是很睏啦,咱也是,都睡吧。”
讓它這麼一說,還真是很睏的,閉上眼睛睡起來。
由於太睏的原因,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已是中午時分。說得更準確一定,是中午十二點半。居然曠了半天班,我雖然算不得好同誌,但是上班向來是按時的。而眼下居然曠半天班,會是什麼後果?不敢多想。
惱火地衝它叫起來:“都是你!”
“怎麼啦?”它顯然是被我的怒氣給震醒的,在我體內懶懶地問道。
“你害死我啦,曠半天班呀,讓我怎麼向老板交待?”
被人給弄醒,讓它顯得很有怨氣,但是仍然安慰我道:“瞧把你給急得,別忘了,咱是你的保護神,有啥事,咱給你擔當著。放心,老板由我來解決。咱可是晝睡夜行的,讓你這樣一折騰,連我也沒瞌睡呀,隻好陪著你啦,快些吃飯吧,吃了,該幹嘛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