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浩、汪明澤和王豔一起推車在路上行進。汪明澤說要載貝一丁一程,貝一丁執意要一個人,也隻得作罷。
“你怎麼跟他好上了?”於浩問道。
“不要亂用詞”,王豔嬉笑著糾正道:“你們是怎麼鬼在一起的?”說完2人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可是本著萬物平等的精神接觸他的,你們都不怎麼敢跟他打交道,但他人其實很好的。我們應該主動跟他叫朋友。”
沒有半點征兆,正當三人聊的開心的時候。前麵傳來了一陣非常刺耳的汽車刹車的聲音,這聲響相當突然,乃至於附近的路人都被震住了。三人趕緊加速過去看。
一輛紅色的小汽車停在人行道上,車門打開著,車內沒有人。在車燈右前方的地麵上,正躺著一個穿黑色上衣,棕色牛仔褲的學生模樣的已經失去知覺的男孩子。牛仔褲上全是鮮紅的血液,腿似乎在地上受到了強烈的摩擦而變得血肉模糊。過而這輛紅色轎車的車主可能就是焦急的在受害者身前查看傷勢的那個人。
人群中有人撥打了120急救中心,沒過多久,救護車就趕到了,車主急的跟著傷者一起上了救護車匆匆離去。
對於男孩的遭遇,眾人隻能唏噓和感歎。人群中有人奇怪的說道:“剛才沒看到車啊,怎麼突然一下出現了一輛車呢?”接著其他幾個目睹慘劇發生的人也都議論起來,因為據他們說,他們確實沒有看到路上有車,這輛紅色的汽車貌似是憑空變出來的一般。
不過,
集體幻覺的可能是有的。有可能是光線或是視角的緣故,大家才沒注意到。對於這種事情,大家隻能接受這樣比較科學和理智的觀點。
人行道上的汽車,車燈還亮著。對麵的地上的鮮血依然鮮豔無比。
三個人繼續向前,沒有人說話。剛才可能是三個人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見到的可怕的事情。大人們可能對這種車禍見怪不怪,或者馬上就能恢複過來。而對這些孩子們,他們仿佛能感受到對方的痛苦,仿佛能體會到他家人的悲傷。雖然不至於痛苦,但心中突然一下像是被抽空了一樣,七魂丟了六魄,一時都呆呆傻傻。即沒了表情,也忘了說話。
於一鳴回到家中,惱火的仍開背包,倒在自己的床上。今天的事令他非常不舒服,即使是件小事,即使過了這麼久,但他心中還是波瀾起伏,怒火難平。
他打開背包,今天把畫紙都帶了回來,翻到白天畫的那幅畫。這幅畫原本是畫的男女2個孩子坐在樹枝上看星星的場景。然而於一鳴由於看到江尹琪和別的男生玩耍,心生怨恨。就把他改成了一個坐著輪椅的男孩和一個女孩看星星。
於一鳴是個極具天賦的孩子,性格卻非常不好,他總是氣急敗壞的,眼中容不得半點沙子。一旦有人惱到他,他經常都采取激烈的反擊。但他的氣實在的太大了,就算對方向他妥協認錯,也遠遠不能消除他的恨。於是他的畫畫天賦就令他養成了一個壞習慣——就是在畫中繼續攻擊對方。他的畫很多都是聯想出來的,這個被狗咬,那個被球砸。父母雖然也覺得畫中的內容很奇怪,但卻都十分生動自然,沒有半點生拉硬拽的樣子,心中歡喜的很,也一直沒留意。
對了,這幅畫是誰畫的呀?當於一鳴從憤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禁疑惑到。好像前幾天早上上學的時候,就看到這幅畫了。雖然不是自己的作品,但自己也算參與了創作,於是又仔細欣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