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一丁笑道:“我們總是很有辦法。”
“嗯,我同意。他們還讓我請教你呢!”
“是嗎?”
惻然的幾道閃電把整個大地照得猶如白晝一般,轟轟轟,天邊響起了陣陣滾雷,由遠及近,烏雲漸漸占領了天空。接著,嘩啦啦,涼爽的雨降臨了下來,窗外吹進了清新的夾雜著水絲的風。撲打在貝一丁的臉上,貝一丁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
雨勢逐漸變大,在這傾盆的大雨之中,整個世界被洗了個遍。人們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享受家庭的溫馨與甜蜜。大街上也依稀見不到幾個人影。玉丹高中的校門緊閉著,無論外麵的世界多麼喧嘩,校園裏始終充滿了一種儒雅的靜謐,一種純真的風情。
偌大的校園內,看不到一個人。教學樓也都靜靜的佇立在夜色之中,大雨衝淡了它們的輪廓。偶爾幾道閃電,還可以讓人們短暫地看清它們的摸樣。
然而,藝術樓的走廊上斷斷續續地傳來了一些聲響,唦唦唦,有點像砂紙磨東西的聲音,唰唰唰,又好像鉛筆在紙上遊走的聲響。在二樓的畫室裏麵,畫架各自有個性的擺放著。在其中一支畫架前,一支畫筆正憑空漂浮著。它在放在地上的調色板上的剩餘的顏料上點了幾下後,又飛到畫紙上,唦唦地開始畫了起來。一道震人心魄的炸雷在玉丹高中的上空炸開了,畫室被照得透亮,強光持續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消失。畫架上的圖案清晰可辨,這是一幅浪漫的畫,上麵畫著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一起坐在一樹枝上看星星。筆法細膩而精確,人物的身體比例非常標準,完全的寫實派。甚至可以看到兩人臉上甜蜜的微笑和純真的眼神。
一連幾天的大雨終於過去了,玉丹高中又迎來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汪明澤也從“撞車”事件中完全的恢複了過來,他和貝一丁的關係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也許正如貝一丁所說的,這都是汪明澤自找的。既然兩人已經成為了一根繩上的螞蚱,汪明澤也開始主動聯係貝一丁了。雖然貝一丁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但也沒有拒絕汪明澤的“騷擾”。
有時放學之後,汪明澤就會跟貝一丁打電話:“喂,你在哪裏呀?”
“在家。”
“今天沒有什麼活動嗎?”
“沒有。”
“帶我去見見世麵唄,我還不知道我有什麼能力呢!能不能像你那樣,‘嘣’地放出白光啊?”
“我還沒吃飯。”
“那等你吃完飯後,我再打過來吧!”
等汪明澤再撥電話時,電話裏卻傳來的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服務音。貝一丁卻一直都沒有告訴汪明澤任何關於大師的事,也從來沒有對汪明澤這位“大師”進行過任何訓練。
汪明澤推著自行車走進了學校,進門的時候看到王波正站在垃圾桶旁邊吃包子,因為學校不讓帶早點進校,所以門口那個垃圾桶經常成為王波的駐點。
已經五月份了,隨著氣溫逐漸的升高,學生們的衣服也漸漸淡薄了許多。學校對服飾的要求比較鬆散,加上學生們覺悟也比較高。所以在熱天裏,同學們的穿著即能表達個性又相當符合自己學生的身份。
麥琳從後麵追上汪明澤,跟他說關於下周要求汪明澤和另外幾個人去聽外教課的事:“學校這次請的是澳大利亞的外教,目的上讓大家對比我們平時學的美式英語或英式英語,讓大家區分不同地域的英語語調。”
“哦,學校安排的還真是周到啊!對於這種拓展型的課,我還是留給其他更加喜歡英語的同學吧。”汪明澤看到課程表上排滿了這種英語課,推諉道。
“這怎麼能行,名字我早就報上去了。”麥琳說道:“嗨!張老師好!”,說著跟路過的背著2架手風琴的音樂老師打招呼,張老師氣喘籲籲地差點摔了個跟頭。站穩後,向麥琳笑著,連連點頭。
2人走到停車處,汪明澤找到一個空位,剛準備把自行車推進去。突然,身後響起急促的自行車鈴聲,加上一個急速的刹車,一個身穿藍色上衣的家夥直接騎著車擠進了這個空位裏。把麥琳嚇得“啊”的尖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