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早已向上官昊天稟明古峰之事,上官昊天特許古峰入城之日。允段長弘到北靜王府與其師一聚,竹苑設好酒宴,水桃親自到段王別館接大師兄。
“小師妹,師,師傅當真來了?”段長弘激動不矣,小師妹大婚師傅不遠萬裏之遙果然趕來了。
“師兄走吧,師傅正等你呢!師傅可是來接你回大宛的。”水桃俏皮地衝師兄眨了眨眼。
“回大宛?”段長弘怔了,難道大乾真的要放我回去了?十五年的囚禁生涯真得要結束了?段長弘做夢都不敢有這樣的期盼。
水桃快活地點了點頭,原來這事沒人和大師兄說,皇帝姑父也真是小氣,大婚也沒幾天的事,就傳道旨給師兄能費什麼勁呢!
“小師妹,他們,他們同意我回去了?”段長弘妖嬈的眼睛閃著驚喜的光芒。
水桃再一次重重地點了點頭。“聖上說了,你師妹我大婚之日,就是師兄你脫困之時,今天去見師傅是父王求了情,師兄回大宛後千萬別再動刀兵了。”水桃解釋道。
“多謝師妹搭救之恩。”段長弘不用想也猜到了,定是師妹給自己求了情做了保了。“師妹放心,為兄回去之後年年給你納稅。”段長弘誠懇地說道。
“此是後話,咱們回王府吧,師傅等著呢!”水桃扶起師兄,二人出了段王公館。
段長弘愉悅地呼吸著館外的空氣,原來自由的味道是這個樣子的。想當初十五歲學成下山,二十歲揮師北上失利被困京城,十五年了,可算走出了段王公館那四角天空。與恩師一別二十年,今天有幸一見,段長弘心裏充滿了感激。
肖遙正和古峰相談甚歡,兩們當今奇人自此成了莫逆之交。
“師傅,師傅,大師兄來了。”水桃一進院子便揚聲喊道。
“師傅……”段長弘急忙雙膝跪地當腳走,哽咽著,眼睛裏蒙上了亮晶晶的一層水霧。
“弘兒”古峰聞聲,起身來至門前。看著華發早生的愛徒,古峰百感交集熱淚盈眶,於私這是自己最得意的徒弟,於公這是大宛的一國之君。古峰緊走幾步,拉起段長弘。“弘兒,你受苦了。”
“徒弟讓師傅惦記心生不忍。”段長弘抓著師傅的手臂心裏滿滿的自責
“好了,師傅,大師兄咱們入席吧!”水桃一手拉了師傅一手拉了大師兄進了屋。
水溶、柳湘蓮等眾人也見過禮,大家落座把酒言歡,相逢一笑恩怨皆消。
不久後,段長弘回到大宛,果然沒有食言,對大乾年年進貢歲歲納糧。段長弘年輕時落下的病也在古峰的調理下,不久後全愈。病愈後,段長弘自大宛民間娶了王後,一生隻得一女素愛如珍,起名段楚楚。十八年後,楚楚公主以托國之付招水桃次子入主大宛。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眼瞧著冬月十八就到了,賀客們也來得差水多了,隻差北疆王和雪雁王後沒到,黛玉和紫娟盼雪雁盼得急紅了眼。一天幾次打發人到北城門侯著。
冬月十六一早,梅林上空傳來一聲長“鳴”。
“嘯兒?”黛玉正在清點著水桃的嫁妝單子,急忙放了手裏東西,來到院中。
梅林上空,果然來了那對隨雪雁北嫁的嘯兒和夭兒。兩個精靈見了黛玉,興奮地圍在黛玉身邊低空盤旋了好半天。
“紫娟,莫不是雪雁那丫頭回來了。”這是躍入到黛玉腦海裏的第一個念頭。
“嘯兒,來!”紫娟一伸手,嘯兒落在紫娟肩膀上。
“姑娘,有信。”紫娟自嘯兒右腿上解下一個小小竹管。
黛玉急忙將信展開,眉頭越皺越緊,長長地歎了口氣。“北疆大雪封門,雪雁怕是來不了了。”黛玉不無遺憾地說,好容易借著桃兒大婚的日子,大夥可以好好聚聚了不想雪雁又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