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感動的滿心歡喜,卻故意裝作生氣,嬌嗔道:“歐陽,以後你可不能這樣。雖然說我們是兄弟沒錯,可是每個人都得為自己活著。你要是真的為了我死了,就算在陰間看到你,我也會扭頭就走,然後和冥王說,我沒有這麼笨的兄弟。”
歐陽博抬起頭看著她,抿著嘴不反駁,可是眼神堅定,明顯是固執己,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呸,呸,呸,怎麼剛回來就陰間,冥王的。毅啊,快來讓奶奶看看,我的孫子福大命大終於回來了。”
老太君喜滋滋的在李家兩位夫人的攙扶下,身後跟著李家的親兵家眷,迎了出來。抓著李毅的手,又是看,又是瞧的生怕少看一眼,她的寶貝大孫就會消失似地。
和大家說了會話,這麼高興的氣氛,李毅也不好提半月收複平金之事。隻是待大家散去,忙著準備壓驚宴,才帶著李木,夜鷹,杜青山,歐陽博到了書房。
進了書房落座,李香兒奉上茶盞,看著李毅眼裏泛著淚花,想和她親近說幾句知心話,一直沒有機會。癡癡的看著她,遲遲不想離開。
李毅端起茶盞,看著香兒。香兒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她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形影不離。這次突圍,自己沒有回來,不知道這個丫頭偷偷流了多少眼淚,定是擔心的寢食難安,現在看來她的眼睛還有些紅腫,小臉也顯得更尖。
她心中感動,可是卻不喜歡這麼傷感的氣氛,打趣道:“怎麼了丫頭,想我啦?”
香兒一張臉羞得緋紅,她知道少爺是小姐。可是別人不知道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小姐說出這話,怕是又要引來不少誤會。她也不好直言,白了李毅一眼,羞惱的離開了書房。
夜鷹“嘿嘿”笑了,意味深長的對李木說道:“看來李家的好事近了。”
“近什麼?等到收複平金之事一結束,就把你和樊星的婚事辦了,讓樊星好好管管你。”
夜鷹賊笑,“李叔我們少爺可是不錯哦,要是娶了香兒定會疼她愛她,香兒也算是有個好歸處了。”
“我一直把香兒當妹妹,看這丫頭悲悲切切的,所以逗逗她。還是說說正事吧,你們的到了泰和府為何會被判處斬?這個宅子又是怎麼回事?”
李木蹙著眉頭,一臉憂慮,“到了泰和府本來和其他官員們一起被安排到了驛站。可是突然來了兵士,說是奉命捉拿棄城重犯,便把李家所有人收監,也未審問,便要處斬。”
李毅正色問道:“其他官員都未定罪,卻單獨要處置李家,知道是誰暗中想置李家於死地嗎?”
夜鷹冷笑,“還能是誰?平正王周誌,前來抓我們的兵士中有個小校我認識,原來平正王周慶也在泰和府,就是他暗中指使泰和府督察院的人抓我們的。”
李毅手指輕撫茶盞,平正王周誌,李家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何要置李家於死地。難道是因為他暗中和胡鶴有往來,怕自己揭穿嗎?可是自己雖然得到了消息,但是手中並沒有真憑實據,他怎麼會因為這個要害李家?不然是因為太子周慶,周慶一走,就有泰和府官員請酒。應該是那些官員知道了自己和太子有些交情,想先和自己打好關係。會不會是這樣傳到了周誌的耳朵裏,便認為自己是**的人,所以想要借這次機會滅了李家一門。如果不是這些原因,那麼是什麼呢?不管是什麼這個周誌自己都不得不防,這個梁子是結下了。
夜鷹眼神深邃,笑的意味不明,“李毅你猜這個宅子是誰送的?”
“是誰?”
“那個混吃混喝的周廣大,原來他乃是當今太子,還是你比較有眼光,要不是那時你要帶著他,攀上了這棵大樹。李家怎麼會沒事。他不但救了李家,還讓人給我們安排了這個宅子,通知我們你回到了泰和府,隻是受了傷,先到他哪裏醫治,晚些會把你送回來。”
李毅苦笑,不管怎麼說周慶給自己家人安排了這麼好的一個地方,還是夠義氣的。可是他如果真的念舊情,為何非逼著自己半個月內收複平金州呢?半個月時間,這不是開玩笑嗎?
她環視大家一眼,“你們應該知道李家被安排當了平亂先鋒了吧?”
大家應和,“是!”
李毅歎氣道:“太子下了軍令命我為統帥,半月之內收複平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