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那小候爺,小候爺已然進宮尋念慈了。原來這小候爺當日得知念慈已被太後赦免罪名,已被放出來,卻不見念慈身影,這便急了心,與容芷兒尋到素菜門,仍是不見其影,又往宮中打探,方知念慈被寶爺接在殿中,並未出來。這又火急火燎地趕往宮中,太子殿中,兩人相見,甚是一番感歎。
念慈問那小候爺道:“素菜門如今已落入韋相子手中了罷?”
小候爺道:“正是,仍是恢複了以往葷素一套的做法,枉汙了素菜門之名啊!”
念慈聽罷,沉吟半晌,按住眉心,緩聲道:“如今要治韋相子,恐怕是借太後之力了。”
寶爺點頭道:“恐怕未必可行,那韋相子如今深得太後的寵信,要讓太後治他,這必須要讓太後對他品行產生質疑,方才能掰倒他如今的地位罷?”
一時,三人均是沉默,那念慈卻忽地一笑,道:“我如今也被太後詔至宮中,無法離身,這恰好有了時機讓我去對付那韋相子,我有辦法,或可一試也不定!”
小候爺與寶爺均是吃驚望住念慈,卻見她容色定定,也因她聰慧過人,想必已有十分把握將這韋相子治下去。
小候爺卻是戀戀不舍,道:“你這一入了宮,想見你卻是不容易了。”寶爺聽得這話,心下吃了一驚,這小候爺說得好不曖昧,這兩人之間似有什麼情愫絲絲縷縷牽係,便又看向念慈,哪知念慈卻笑道:“若想見我了,便進宮裏來,這又有何難的。”寶爺暗自一笑,這進宮豈能那麼輕易說進便進的?即便是朝廷大員,進宮麵聖,也需聖上首肯,才可進得宮裏來,何況念慈隻是一個做齋點的廚師呢?
小候爺又道:“容家小姐如今正在我府中,當日韋相子重回素菜門,我一聽此事便立馬趕去,幸得芷兒姑娘也正欲逃脫,我便將她接到府中,料那韋相子也不敢闖入我府中要人。”
念慈聽罷甚是放心,卻念及靜安寺,又不由眉頭一噙,寶爺見狀,道:“那地皮之事,念慈姑娘你便放下心罷,這不是有我嗎?既然太後將你詔至宮中,你便安心在此。”念慈甚是感激,三人便又絮聊多時方才散去。
寶爺也便事不宜遲,備上銀兩,便命人快馬加鞭前往京郊山頭。念慈也不閑著,便梳裝一番尋到那和禧宮去。幸有詩碧帶頭引路,不然念慈怕早已迷失方向,皇宮寬敞,處處殿閣皆是差不多的模樣,便是走迷了路也不足為奇。
詩碧帶頭引路,一麵笑道:“當初我進宮,便是迷了不知多少次路了,你可知我如何記路的?”
念慈笑道:“莫非你是聞著氣味認路?”
詩碧一聽,好不氣惱了作勢打念慈,道:“你才是聞著氣味認路的呢!”兩人正笑鬧中,卻不料一回頭便見一張氣戾卻嫵媚的麵容,詩碧嚇得忙撲通一下跪地拜道:“如黛娘娘萬安!”
念慈見狀,也隨詩碧一同拜道,豈知那如黛正是氣急敗壞的頭上,又見兩個丫頭在宮中嬉戲,直是好不惱恨,一個耳刮子甩在詩碧臉上,罵道:“這宮中豈是你們這些下賤之人嬉戲的場地?你是哪宮的丫頭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