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昏迷在身後的男人,夏芙枝心裏猛然間像失重一般難受。
她再顧不上其他,試圖掰開宴倦的手,可男人的胳膊鐵鏈似的禁錮著,隻好匆匆給黎玨打電話。
黎玨大概是怕有詐,打了五遍才接起來,“咳咳喂……”
“宴倦昏倒了快叫人!”夏芙枝直接打斷他小心翼翼的應聲。
兩分鍾後,助理宣辰和遊述帶著醫護急匆匆推門進來,見輪椅上的兩人一下愣住,下意識扭開臉不去看。
黎玨進來就捂眼,“哎喲!你倆?”
“別捂眼了,快點幫忙。”夏扶枝急得不行,額頭冒汗,被黎玨扶著起身到一邊穿上鞋子。
兩位醫護人員顯然對宴倦的情況了如指掌,熟練專業地檢查,注射藥物,而後對宣辰和遊述點了點頭,表情卻不怎麼放鬆。
“沒有加重,但是接下來幾天不能再起身了。”
“低燒不退的話,他的傷口和眼部情況無法好轉,照宴先生這樣忙碌,低燒很難好,而且我們還要斟酌用藥。”
宴倦現在的身體狀況比較糟糕,他吃了療程藥物有排斥反應。
頭暈厭食,容易低燒,幹嘔乏力。
這些症狀在手術開始前文森特醫生都詳細說過,隻不過當時他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隻能歸因於不同人種的體質不同。
一番忙亂後,醫護離開,宴倦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黎玨見暫時沒事了準備告辭,“我就先走了,有事再聯係。”
他和宴倦的關係現在還不能暴露。
一直沒說話的夏芙枝撩起眼簾,“我和你一起。”
黎玨一愣,“你不留在這?”
也是,再不走,估計一會兒夏之渡那家夥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宣辰有點急了,“是啊輕恣……夏小姐,我們宴總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而且他現在情況這麼不好,你不能走啊。”
夏芙枝俏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有理會宣辰,越過黎玨向門外走去。
遊述使勁扯了一把沒腦子的同事,快步上前,在女孩開門前溫聲道歉,“這件事和夏小姐沒關係,夏小姐當然可以離開。”
“畢竟宴總的病又不是因夏小姐而起,我代宣辰向您道歉。”
遊述語氣溫和懇切,夏芙枝停下腳步偏頭看看他,搖搖頭,“沒事。”
“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和您交換一個聯係方式呢?或許您會想知道宴總什麼時候醒來,方便您和他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對話。”遊述拿出手機。
黎玨在後邊抱著胳膊挑眉,衝著一臉急色的宣辰嘖嘖兩聲。
瞧瞧,大家都是助理,瞧瞧人家遊述的情商和話術。
夏芙枝也沒有拒絕,剛按亮手機,夏之渡的電話恰好進來。
她蹙了蹙眉,匆匆加上遊述的好友,然後開門出去,“喂,哥哥。”
“在哪呢,沒和黎璃在一起?”夏之渡在那邊問。
夏芙枝瞥一眼身後跟出來的黎玨,抿抿唇,“和黎玨哥哥一起,他說要帶我玩。”
黎玨“??”
不是,你也不能逮著我一個人薅吧妹寶!
夏之渡嫌棄地喊她回去,“少跟他一起,他又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