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吃幹抹淨就走?他不允許(1 / 2)

初夏的黎托市正是雨季,夜晚的雨絲纏綿著落在莊園房間的窗戶上,模糊了屋內的春潮,和散不去的濕熱。

五官俊挺華麗的男人被嬌小的女生壓製在智能輪椅上,遙控器掉落一側。

房間裏氤氳著香草鳶尾的香氣,薄薄地覆蓋在兩人肌膚上。

“……輕恣,別這樣。”

男人嗓音低沉喑啞,語調聽起來平靜,可一絲不苟的衣襟早已淩亂敞開,手腕分別被拷在輪椅扶手上。

他的眼睛被一條深紅如血的領帶蒙住,多餘部分垂在身前。

連銀色冰冷的手銬表麵都被此刻場景鍍上一層曖昧粉光。

夏芙枝咬著嫩粉的唇,輕吸幾口氣給自己壯膽,聲音微顫,“我就要這樣。”

“我不想等,也不想忍了。”

她明天就得回國,從此幾乎再沒可能和他見麵,她不想留一絲遺憾。

男人胸膛起伏幾下,他偏頭,嗓音更沉,“輕恣,我是個再也站不起來還眼盲的廢人,不值得。”

“今天若我不配合,你也沒辦法。”

“現在出去,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夏芙枝討厭死了他這些話。

三年裏,男人說了無數遍,她反駁了無數次,現在她不想再費口舌。

隻有一夜時間,她的口舌還要留著做別的事。

也不知道時間夠不夠盡興。

夏芙枝掐住男人的下巴,淺淺地笑了下,聲音嬌媚,“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強迫你。”

男人眉峰微蹙,忍不住掀起眼簾,明知自己看不見,卻也下意識想要窺見女孩此刻的模樣。

他連她的樣子都不知道。

夏芙枝端過一杯酒,故意湊到男人麵前讓他聞出來。

酒液下,有什麼東西還沒化完,絲絲縷縷地遊弋出曖昧粉色的波浪。

夏芙枝一口悶了,丟掉酒杯,清豔的臉上一派放縱恣意。

她選擇強迫自己。

夏芙枝伏進男人懷裏,手指一寸寸描摹白皙平直的鎖骨,溫熱的軟唇印上鎖骨下連綿的兩顆紅痣。

男人呼吸驟然急促,眼尾逼出幾分緋意,再不像剛才那樣平靜,“輕恣!你喝的什麼,馬上停下來去醫院檢查。”

“什麼東西都敢亂喝,對身體有害怎麼辦,你唔!……”

後麵的話被女孩啟唇吞沒,連帶著醇厚酒液一起咽下。

夏芙枝半闔著眸,靈動窈靡的狐狸眼中水色彌漫,羞惱嗔斥,“少廢話!我今天做定了!”

輪椅上的男人動了動。

終於,那被手銬控製住的大手掙紮著摸索著握住女孩纖柔的腰,發了狠地用力。

蒙眼的深紅色領帶鬆垮下來,落在男人高挺立體的鼻梁上。

他睜開眼,深邃華麗的臉上表情意味不明,最後定格在直白濃烈的欲念中。

男人低低開口,嗓音幽冷,又飽藏即將迸發的岩漿,一字一句。

“輕恣,不要後悔,你最好永遠不要後悔。”

“我不會放開你了,永遠。”

夏芙枝勾唇,卻沒回應,放任自己隨波起伏。

畢竟,她連輕恣這個名字都是騙他的。

*

二十四小時後,夏芙枝落地京市。

三年不見,闊別的家鄉有些陌生。

她摘下墨鏡,藏起疲累,唇角勾起恰到好處的微笑,跟前來接機的人打招呼,“哥哥,好久不見。”

她的養兄,把她送去國外自生自滅的哥哥,夏之渡。

夏芙枝和夏之渡沒有血緣關係是京市公開的秘密。

不過夏之渡從小就很寵愛這個養妹,沒人敢當麵說夏芙枝不是親生的。

隻是,這也是從前了。

三年前,夏之渡宣布聯姻訂婚,未婚妻覺得夏芙枝礙眼,要求她離開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