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丹藥東來(1 / 2)

“駕……駕……”三十匹快馬,三十位軍中好男兒,正揮鞭仰馬,踏的這片曠野,轟轟作響。

漆黑的戰馬,兩顆眼珠子瞪著,血絲纏繞,凶狠異常,甚至就是眼前有一片林中霸王,黃斑老虎,這批戰馬也敢衝上一衝。

這是劍雨愁帳下的兵,這是劍雨愁帳下的馬,這是劍雨愁帳下的好兒郎。

漆黑的皮甲外,套著一層錦衣,暗金色的鑲邊,鏤刻在袖口,金絲的腰帶束緊衣襟。映照著腰間那柄黑木鞘中的短劍,古香古色。

整個王朝,隻有劍雨愁的內衛是這種裝扮,也隻有劍雨愁的內衛敢這樣裝扮,甚至連陛下都稱讚一句,北方有雨愁,愁的敵酋夜不能寐,愁的敵將一夜白頭。

劍老爺子有三個兒子,雨鬆,雨凡,雨愁,三個兒子,正巧出生在三個劍家的轉折點上,所有才有了鬆,凡,愁,三個字。

愁是劍老爺子的愁,愁的是四十年前北斷城外三十萬敵酋步步緊逼,愁的是愛妻含恨而終,一個愁字,寫盡了劍老爺子戎馬官宦的一聲,也寫出了一位叱吒疆場的神將。

劍雨愁,鬼見愁。

十萬敵首換丹藥這種事情,整個王朝估計也隻能劍雨愁才能做出來。

三十匹快馬,日夜兼程,恨不得立馬飛回西陵劍府,雨帥戎馬一生,膝下隻有這麼一位公子,作為雨帥的貼身侍衛,他們可都曉得,這位小公子在雨帥心中的地位。

可恨!

可恨那賤婢居然在小公子初生之時,暗下毒手,壞了小公子的經脈,毀了小公子的前程。

他們依舊記得,那個時候隻是個千夫長的雨帥,抱著小公子,跪破了膝蓋,磕破了額頭,騎著戰馬,求盡了天下名醫,也無濟於事。

他們恨不得十八年前就追隨在雨帥身邊,橫刀將那賤婢斬於刀下,一雪雨帥的愁苦。

他們依舊記得,十八年來,雨帥從背後默默的看著小公子,每一次,都淚眼朦朧。恨不能保護自己的孩兒,堂堂北帥的公子,居然要在西陵備受譏諷。

“劍秀才……”三個字傳到劍雨愁耳中的時候,暴怒的劍雨愁一夜之間,將北國防線橫推了80裏!是陛下三道金牌令箭才給拉回來的。

現如今,陛下慈悲,居然求得仙宮賜下了一枚丹藥。

三十匹快馬,沒有一個人說話,每一個人都繃直了精神,一定要把丹藥親手交到小公子手上,不容有失。

人在丹藥在,藥丟人頭落!

說話間,那三十匹戰馬,已經竄出了十裏外。

近了!

西陵王城已經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了天盡頭,甚至連路上的車輪印,也深了起來,戰馬咆哮,風一樣的掠過官道兩側的鬆木。

林老頭揮著皮鞭,坐在馬車前,顫顫悠悠的走在林間小路上。

馬車後,十幾名劍府的侍衛,利劍半開,寒光閃爍,謹慎的打量著四周。

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要陪小公子外出,但是很少出城的小公子,居然需要這麼多護衛,作為一個侍衛的本能,他們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壓抑,他們不時地調節著劍柄的位置,使劍柄始終處於一個便於出鞘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