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看,卻是一塊巨大的浮雕,一隻張牙舞爪的蟠龍。這麼逼真的雕刻,乍一看,就像爬在門上麵一樣。龍的四周還有一些浮雲,也都是栩栩如生,感覺還在飄動。讓人不解的是,龍的下麵居然雕著大片大片的蓮花,有的吐蕊,有的待放,還有一大片蓮蓬,上麵密密麻麻的小洞讓人看著很不舒服,就像一摞蜂窩煤。
門是凹進去的,兩邊的巨大門框上也雕著蓮花和蓮蓬。不過那蓮蓬上麵不再是一個個小洞,而是大拇指粗細的石樁。保皇按了一下,居然是活的,一個石樁居然被按進去了。
“這該不會是門鈴吧!”保皇說著又按進去了一個。忽然,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好像是什麼機關被觸發了。我心裏暗想到,不妙,那些蓮蓬上的洞……
“小心!”剛想著,血牙一把將我推開,淩空一躍,隻見那些洞裏,嗖嗖的飛出了幾隻暗箭。朱有為三個也是就地一滾,閃到了旁邊。宋江沒有躲過,慘叫一聲,肩膀被射中了。保皇急忙上前將宋江拉到了邊上。很快,墓室裏又恢複了安靜,隻有宋江的呻吟。
血牙趕緊從包裏掏出應急藥品和醫療工具,查看宋江的傷勢。
“保皇,你他娘的手怎麼這麼閑,差點要了老子的命!”宋江咧著嘴罵到。
保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還以為是門鈴呢,”
“我靠,你還想著讓人給你開門啊!你腦子秀逗了吧!”
“這裏的機關很厲害,大家都不要再亂動。”血牙說著,一把將那隻箭拔了出來,宋江疼的暈了過去。血牙皺著眉頭,看了看發黑的箭頭說:“這下麻煩了,箭上有毒!”
“啊!宋江他……他不會……”
“得趕緊把毒吸出來!要是滲到內髒恐怕有生命危險。”
我和血牙同時看了看保皇,保皇臉一下子綠了,一臉驚恐的說:“該不會讓我吸吧?”
“不是你,難道是我啊!誰讓你手那麼閑?廢話少說,趕緊吸!”
“這個……不太好吧!要是我掛了怎麼辦啊,上有老下有小的……”保皇哭喪著臉說。
“好了,你別逗他了,趕緊過來搭把手。”血牙從包裏掏出了一根膠皮管子,把一支注射器套在了一頭,另一頭接上了一個真空橡皮碗。“把這個碗扣在傷口上,按緊,不要讓空氣進去。”
我按照她的意思按好,她拿著一邊的注射器猛的一抽,一股黑色的血液被抽了出來,宋江疼的動了一下。又連著抽了四五下,抽出來的血液才開始變紅。血牙清洗了一下宋江的傷口,上了點藥,把傷口包紮了起來。
“沒事吧他?”我把宋江放在牆邊上問血牙。
“沒事,過一會就醒了。”說完便走到石頭門邊上研究起了那些凸起。半晌,走到朱有為跟前比劃了一下,說要炸了這座石門。
朱有為掏出幾個雷管,走上前,比了一下,那些雷管的粗細剛好可以塞進那些小洞裏,朱有為在幾個洞裏塞了雷管,接好引線,讓我們退後。這裏沒什麼可以躲得地方,我們隻好帶著宋江往後退直到一直看不見那扇石門了,才停下來。朱有為拉著長長的引線,望著血牙,血牙點了點頭。
“轟!”隻聽一聲巨大的爆炸,整個地麵都晃了起來。頭上居然有大塊的石頭掉下來,我靠,不會要塌吧?還好這工程質量不錯,至少不是豆腐渣工程,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沒有石塊再往下掉。
這一炸,居然把宋江驚醒了,一臉無辜的問是不是地震了。
我們不敢多待,炸開了沒還不知道,得去看看,說不定還沒炸開呢,要是炸開了再合上,那就虧大發了,還是趕緊過去再說。
我們一路小跑,到石門跟前才停下來。石門已經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豁口,裏麵又是黑漆漆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