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蒼雲嶺戰役,王承柱閉起一隻眼睛,伸出右手大拇指瞄準著目標,耳邊傳來團長的叫喚:

柱子,把那個敵人的指揮部給老子幹掉,幹掉了老子賞你半斤地瓜燒。

王承柱:團長,我們還剩兩顆炮彈了。

王承柱是獨立團炮排排長,有神炮手之稱可以說指哪打哪,雖然不敢說十打十中但也有十之八九。

李雲龍的聲音再次響起:

柱子,你這個敗家子,怎麼這麼快就把炮彈打沒了。

王承柱急了,委屈的說:

團長你說話可要憑良心,剛才是誰在那喊柱子,把那個炮樓給我端了,柱子把那挺機槍給我拔了,現在不認了還說我敗家子。

李雲龍聽了,也知道是自己急了,連忙陪笑:

我這不是忘了嗎,你還來勁了,等會端了指揮部多賞你半斤地瓜燒。

王承柱:你說的,可不許賴皮。

王承柱再次單眼瞄準,沒辦法就這麼個條件,瞄準完了一炮打過去,歪了,沒打上,李雲龍氣的又在一邊大喊敗家子,王承柱這下壓力大了,急得把帽子揉成一團扔在地上,再次認真瞄準,親自裝填炮彈,其實也就是迫擊炮,但這也是獨立團炮排唯二的炮之一。

炮彈飛出去,這次正中目標,看到打中王承柱高興的跳起來,從壕溝裏跳出,在他跳出時一顆子彈正好命中他的胸口,王承柱的生命永遠定格在這一天,李雲龍大喊柱子,柱子,他沒有時間多傷感,他還要戰鬥,他隻能把他這個老戰友留在這裏,等待勝利後再來懷念,現在顧不上。

1952年,朝鮮中部金化郡上甘嶺,27軍80師238團陣地,三營營長王承誌看著陣地上剩下的五十多士兵,苦中作樂的說:

我們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趁現在敵人沒有攻擊,寫封最後的遺書派人送出去,我們238團總要留顆種子。

戰場上並沒有悲觀的情緒,反而有點釋然,王承誌更沒有什麼擔心,身為一個來自後世的穿越者,他不太在意這個,死了大不了不穿了,也不虧,誰有這個運氣穿到這個年代,還經曆了這麼一場偉大的戰爭,他並不怕死,作為一個後世的社畜能經曆這一場戰鬥他覺得是榮耀,他終於可以佩服自己了。

當他再次醒來,很快明白他還沒死,熟知曆史的他知道他該回國了,這場戰爭結束了,他趕上了最後的榮耀,他覺得他重活第二世很值得。

在慶功會上,王承誌喜提一級,從正營變成副團,附帶一等軍功章一枚,他們活下來的三個人都有,一等功軍功章是他們的榮譽也是對他們的肯定,是對他們營372名兄弟的肯定,集體一等功,個人一等功,他們隻覺得沉甸甸的,太重,他們三個活著的人,很難去見那些兄弟的家人,沒什麼臉去見,特別是王承誌,你一個營長帶著他們出去,隻回來三個人,他哪裏有什麼臉見人,見他的那些兄弟的家屬。

那個時候戰場應激反應心理障礙是發達國家才有的富貴病,在我們這個發展中國家基本是沒有的,有這種情況的但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治療,隻能靠自己扛,甚至於回來的戰友很怕見到那些家屬,總覺得說自己回來了兄弟們沒回來很對不起他們,所以大多都是在經濟上幫助一下那些家屬,在實際行動上能做的不多,國家已經做了很多,在國家困難的那個時期國家已經盡了最大努力,能做的都做了。

王承誌老家在河北,本人又是少有的中專畢業入伍,又有了一定級別,到轉業時行政級別已經到了副團,又是戰鬥英雄轉業分配時當然要聽組織安排,他的部隊老領導去了東北,在東北駐防,但他父親的老領導在燕京,就把他安排進了燕京城,二野轉業到燕京的不少,他被分配在燕京市公安局東城區分局交道口派出所任副所長。

1949年4月,在桃條胡同、香餌胡同、菊兒胡同、豆角胡同、雨兒胡同建街政府。1955年,合並為雨兒、桃條2個街道。1958年9月,合並為交道口街道,也就是說這個時候還沒有成立交道口街道,(也沒有交道口派出所,為了劇情需要做了更改)

這個時候的交道口街道(就算已經成立),街道主任是王主任,街道王主任是獨立團的老兵,或者說是二野的老兵,戰爭時期是教導員,後來才升到處級,按輩分上來說,王承誌要稱呼王姨,在王承誌到達前王主任就得到了老政委趙政委的通知,有一個獨立團老戰士的後人將會到交道口任職,具體名字不告訴她,具體職務也不告訴她,等她自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