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蜀中的少年操著一口濃重的川地口音,對著麵前有些發呆的少年得意洋洋地說著:“怕了?怕了就跪下磕三個響頭,喊三聲親爺爺,老子們就放你走路!”
少年回過神來,暗暗咬牙,隻不過是思考了一下這“浣花劍派”和“浣花洗劍錄”之間的前世今生,種種糾葛……應該是沒半毛錢的關係,落在這幫人眼裏,居然成怕了!怕你爺爺啊!想當我爺爺,還得問我這輩子的老爹左冷禪答不答應!“喊什麼?”
“爺爺!”
“哈哈哈……”雖然這種把戲已經見過多次,但現場實施還是第一次,那親熱的一聲“爺爺”配上得意的眯成一條縫的小眼睛,實在是喜劇感爆棚!笑得喘不過氣來的左子安連連招呼,補刀道:“乖孫子,再……再叫一聲……”
醒悟過來被涮了的青衣少年惱的哇哇大叫:“格老子的!不把你剁成肉醬,老子就和你姓!”挺劍往前急刺,另幾名青衣少年見他出手,也紛紛出劍相助。
“別……”還沒笑完的左子安邊躲邊撤:“叫一聲爺爺就行了,跟我姓就算了,在下目前單身無業遊民,這麼大的孫子,我還養不起!”看著那幾名少年劍刺得愈發急了,劍光閃閃,往他胸前、麵部直刺,下手凶狠,直奔著他性命而去。
左子安退到樓梯邊,右手在扶手上一支,輕輕繞了個圈子,淩空飛起,快速踢開刺到胸前的幾把劍,借力一躍,飛向之前和他對罵的那個少年。右手橫擋,左手削向他手腕,已經扣住了他的脈門。背後兩把劍又回刺來,左子安架著那少年往前一送,正送到那兩把劍前,嚇得另兩名執劍少年拚命將劍勢轉向,倒累的自身連轉兩個圈子,借力不及摔倒在地。
左子安拖著那少年走到酒樓窗邊,一路上拖翻了不少桌椅,把他大半個身子淩空懸在窗外,隻要他一鬆手,這人勢必就從窗戶直直落到下麵喧鬧的市街上。那少年懸在空中,被路上翻落的桌椅打的鼻青臉腫,適才的膽氣一點不見,拚命抓著左子安的胳膊,“別……別放手……”
“別動了行不行!你以為你很輕啊!我這麼抓著也很累的,再動我抓不住了可不就鬆手了!”
那少年立刻繃住身子,再也不敢動了分毫,左子安在他頭上狠敲了一下,道:“胡家姑娘,你還要打主意不成?”
“不打了,不打了。大哥你怎麼說,小弟就怎麼做。”
果然惡人識打不識勸,不過左子安琢磨著,這似乎還不夠,正在想著怎麼再給他一點教訓讓他時候不敢找胡家人報複的時候,酒樓內傳來一陣驚恐之聲,讓他差點手一抖將人給丟下去。
酒樓內刀光劍影,另幾名少年直闖進來,打成一團,刀刀見血,脫力受傷的浣花劍派的少年轉眼間就血濺畫閣,屍橫樓堂。左子安聽到手上的少年大喊道:“餘人彥,你個龜兒子,老子們和人打架,偏你小子來撿便宜,有種的當麵單挑!”
“老子可不像你個蠢貨,給人家拎在手裏當小狗崽耍!”餘人彥大笑道:“你也配和老子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