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醜的東西他竟然還帶在身上?我猜啊!肯定是他喜歡的哪家小姐送給他的!”墜兒很確定的說道。
“不會吧?這麼醜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是出自哪個大家小姐之手的呢?”小姑娘搖了搖頭,否定道。
?!“也對!這麼醜的東西根本就不像是女孩子做的……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墜兒不屑的說著,突然眼睛一亮,自以為是的想出了答案。
?!“你猜到什麼了?猜到什麼了啊?”小姑娘被勾起了好奇心,急忙搖著墜兒的胳膊追問道。
“剛剛那個家夥根本就不是什麼公子!而是女扮男裝!——這麼醜的東西,合該是個男人婆做出來的才對嘛!”墜兒非常囂張的公布了自己心中料想出來的答案。
“啊?!……去你的!別胡說!……人家明明是男的,你怎麼可以這麼瞎說呢?!”小姑娘有些不滿的輕斥道——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她的潛意識裏是非常不希望墜兒的話真的說中的。
“可是哪兒有大男人會去做這種東西的?!”墜兒不服氣的反駁道。
“……好了,好了,趕緊趕路吧!不然晚上趕不到驛站就慘了!”小姑娘被駁得啞口無言,隻好匆忙的轉移了話題。
“哦!”墜兒心有不甘的應了一聲兒,便小心翼翼的跨過地上那些橫七豎八的強盜的屍體,朝馬車走了過去——這時候車夫也已經把馬車又重新備好了。
微微一猶豫,小姑娘便悄悄把手裏那經過她們一再鑒定後,對於到底是不是香囊卻還有爭議的東西放進了袖子裏,整理了一下衣服後,這才爬上了馬車……
青色馬車很快就又在荒蕪的官道上小跑了起來——留在他們身後的那塊地方,除去地上那橫七豎八的十幾具支離破碎的屍體之外,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夕陽西下之際,青色馬車終於趕到了官驛裏——才剛一下馬車,墜兒便眼尖的發現了之前的黑衣勁裝少年那匹威風凜凜的黑馬,而馬的主人則正坐在官驛的茶棚底下,老神在在的喝著茶,顯然是早就到了,正在等著什麼人呢!……
?!“小姐!你看……”墜兒忍不住拉了一把剛從馬車上下來的小姑娘,指著茶棚的方向說道。
?!“他怎麼在這裏?……”小姑娘先是一愣,接著便搖了搖頭,然後慢慢的走了過去——真是的!有那麼一刻,竟然覺得他是在等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竟會冒出了這麼愚蠢的念頭?!
?“小姐,你幹嘛去?”墜兒拉了小姑娘一把,有些詫異的追問道。
“……既然又碰到了,我想,就把他那個……‘香囊’還給他啊!”小姑娘被問得有些尷尬,隻好硬著頭皮解釋道。
一抹黑色的身影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官驛正門邊上的一棵大樹上,透過稀疏的枝葉看到了司徒清的那匹追風後,羅凝芸就知道自己這次又輸了……
?!“哪裏來的黃毛丫頭?!”輸了也就罷了,最可惡的是羅凝芸再往下看,便看到了早到一步的水逝痕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優哉遊哉的品茶,而是正跟兩個黃毛小丫頭在那裏“眉來眼去”(琉璃:什麼叫“眉來眼去”的?凝芸:你白癡啊?不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麼?琉璃:……)的——是可忍孰不可忍!讀者可忍她不可忍!作者可忍她也不可忍!誰可以忍她都不可以忍!!
“這位公子,你……”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剛一開口。
水逝痕就往驛站外望了過去——那白癡女人到了!
“借過。”水逝痕跟著“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朝麵前正一臉羞羞答答,不知道跟他說著什麼的兩個小丫頭冷冷的開口要出通路後,便飛身掠出了茶棚……
等到墜兒和她家小姐回過神兒來,水逝痕早已經騎上追風,在官驛外羅凝芸消失的那條官道跑遠了……
“太過分了!什麼態度嘛?!”墜兒忍不住怒吼了起來。
“……”小姑娘沒有說話,隻是衣袖裏的那隻手攥進了那個她原本打算要還給水逝痕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