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口口聲聲說是命運的安排,好啊!我就順從命運的意思走,兩個月為期,能不能讓我留下來,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值得我留下來的理由了!可以吃飯了吧!整天說些廢話,太沒意思了!”樸候熙淡淡的說。
“哦!是該吃飯了!”薛鍵泯突然想起自己也餓了,笑了笑,囔喃著。
用餐的中途,鄭希哲家的崔管家送來一精致盒子,鄭希哲接過,繼續吃飯,崔管家也離開了。
吃完了午飯,周語宸,金世雨,薛鍵泯,三人先回了教室,他們知道崔管家送過來的是一部新款手機,而這部手機一定是送給樸候熙的,鄭希哲借送樸候熙回藝術教學樓為由,好趁機送出手機,他們不想做無謂電燈泡,所以知趣的避開了。
穿過了幾棟教學樓,走在了林陰小道,樸候熙靜靜的走在前麵,一言不發,鄭希哲跟在她後麵,微微低頭,左手拿手機盒子,右手拿手機,那是一部銀白色的手機,外觀設計精美,他在手機上存下了他們四個人的號碼,突然叫住了樸候熙,“樸候熙。”
聞聲樸候熙停止下腳步,輕輕轉過身,鄭希哲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隻見他把銀白色的手機放入手機盒中,輕輕蓋上了盒蓋,遞在了她的麵前,那深邃黑亮亮的,眼神有了些許的溫和,直勾勾的看著她,他開口說,語氣也挺和氣的,“手機裏有我們四人的號碼,以後有什麼事的話隨便打誰的都可以。”
“不要做這些倒胃口的事情,我不需要手機,留著你自己用吧!”樸候熙臉上有了淡淡的怒意,說完轉身前行,卻被鄭希哲那霸道有力的手一抓,把她拉停了下來,她非常懊惱的死死瞪著他。
鄭希哲臉上恢複了本性的霸道,惡惡的說:“我叫你拿著聽到沒有?你不聯係我們,我們也要聯係你啊!”邊說把手機盒交到了樸候熙的手裏。
“我都說了我不要,鄭希哲你沒聽清楚嗎?還是你耳朵有毛病?”樸候熙氣呼呼的把手機盒還到他手裏。
“我耳朵沒問題,到覺得你神經搭錯筋了!你給我拿好了!”鄭希哲動作粗暴的把手機盒塞到樸候熙手裏。
“你不拿走,我就丟了!”樸候熙逼急了,恨恨的說。
沒想到鄭希哲下了狠話,“隨便你。你丟一部,我會買一部更貴的送給你,直到你覺得有罪惡感,不再丟的時候為止。”
“你……”樸候熙氣的說不出話。
“樸候熙我說的都是真話!你不相信的話,就試著丟丟看吧!”拿著手機盒的手僵在了半空,許久,樸候熙一臉的懊火,逼得她無路可退,不情願的收下了手機,鄭希哲暗地偷笑著。
是夜,下班的樸候熙沒有像以往那樣下了班就直接回家,她獨自走在街上。
今天的她穿了件厚厚的深灰色長依,沒有扣扣子,裏麵是一件深粉色的V型毛衣,圍巾圍脖,淡藍色的休閑褲。月光把她的影子拉的格外的長。
本來一切都和諧的,但在她快走近利舒酒店的時候她整個人僵在了原地一動也不動,臉上完全無法掩飾的悲哀與失望,幾乎要把她打進黑洞般的可怕。
爸爸的計程車停在了離自己隻有五步路的前方。隻聽見爸爸和一女人歡樂的談笑聲從利舒酒店傳來。
樸候熙朝酒店大門放眼望去,爸爸滿臉是笑容,手攬著一位長的光鮮亮麗,穿的妖豔的女人,從利舒酒店走出來。樸候熙本能的躲在了身後的大樹背後。此時心裏說不出苦,隱隱作痛,眼眶的熱淚控製不住,一擁而流,咬緊牙,雙手握得關節頭都泛白了,身體微微顫抖,一顆顆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了地上。
黑夜裏她顯得那麼的憂傷無助。她探出了半邊的臉,那一張白皙漂亮的臉都是淚水,那眼神充滿了惡心,討厭,憤怒。恨恨的看著女人笑容滿臉的坐上了爸爸的計程車裏,爸爸上了駕使座,起動了車子,緩緩的向前方開去去,漸漸遠了,消失的連半點痕跡都找不到。
爸爸還是以往的風流,不懂事,沒有責任心的人男,真是傷透了媽媽的心。
冬天的夜晚總是讓人感到孤寂,寒風冷酷無情的呼呼吹著,眼前是幾塊菜地,田地裏種著各種菜,夜裏看不清它們真正的顏色,透過暗淡的月亮,隱隱看到了它們的輪廓,冬天裏連蟲鳴吱叫的聲音都沒有,周圍安靜的可怕,是那麼的死寂。樸候熙雙手藏在了口袋裏,靜靜的站在一條磚牆上,背脊輕輕靠在了身後平房屋後的牆壁上,月光下,她的影子是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