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隻點頭,然後坐好,迎春去拿白棋,年羹堯卻笑道:“你拿黑棋。”
迎春詫異,卻點了點頭,反正現在也不是什麼正經的下棋,因此就拿黑子。
年羹堯的棋藝不是迎春這個初出道的丫頭能比的,其實年羹堯若要勝她很容易,但是年羹堯卻突然開始引導她下。
迎春也看出來,年羹堯不是平時和自己對弈的那些人,他能夠戰勝國手果然是有道理的,因此她看年羹堯下一步,就要思考很多。一盤棋子漸漸下了一刻鍾。
雖然隻是一刻鍾,但是迎春還是輸了,迎春並不因為輸而頹喪,她隻是在回味年羹堯的下法。
也許是她認真的神情,讓年羹堯動了憐才之心:“你每天出來嗎?”
迎春下意識回答:“上午不能出來,隻能下午出來,晚飯前總是要回家。”
年羹堯點了點頭,沉吟道:“這樣,以後每天下午來,我和你對弈。”年羹堯從來不收徒,但是他想教迎春。
迎春眼中露出喜悅,她看著年羹堯,想拜師。
年羹堯卻又道:“我不收你為徒,隻是和你對弈。”
為何會說這一句,年羹堯自己也不明白,隻是心中不想成為她的師父,後來年羹堯才明白,那是因為當初他已經動情,所以下意識不想讓迎春對自己太過的尊重。
從那以後迎春每天下午總是來跟年羹堯對弈,漸漸的,棋社中的人也都明白,迎春雖然從來不稱呼年羹堯師父,但是年羹堯確實是在教迎春棋藝,因此他們對弈的時候,也會有不少人來觀看。
這一日,迎春照常來下棋,隻是才下了一半,就見司棋進來。
司棋是迎春的貼身大丫頭,每次出來,司棋總也出來,隻是司棋為了不影響迎春,總是在外,這回進來,司棋對迎春輕聲說:“二爺要我對姑娘說,今兒要提前,明兒要去王家提親,因此今兒不能太長時間,所以一會要姑娘說,一會請姑娘去前麵不遠的橋上等他,然後一同回。”
迎春也知道賈璉要和王家的姑娘名叫熙鳳的定親成禮,因此自然知道事情輕重,雖然不舍棋局,卻還是點了點頭:“好,我一會就去。”
雖然他們說話很輕聲,但是一身武功的年羹堯還是聽到了,他微微皺眉,雖然迎春是一身書童打扮,但是在這個京城街頭上,還是有不少喜歡書童的人,眼前迎春不是最出眾的,但是她的安詳是很容易引人覬覦的,年羹堯對她們口中的二爺有點不滿。
迎春看時間不早,因此這人也不能再下,當下告辭:“弈爺,我家裏有點事,先告辭了。”
年羹堯有個“弈聖”稱呼,迎春因為不知道年羹堯的名字,所以就以弈爺相稱。
年羹堯點了點頭,然後道:“路上小心。”
迎春帶了司棋出門,到了跟賈璉約定的橋頭等賈璉出現。
這賈璉還沒出現,這麻煩卻上門了,正如年羹堯所想的,這京城中喜歡童子的人不少,看見迎春一臉清秀,免不得就上來:“好個清秀的哥兒,不如隨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