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蠶嶺東山腳下,有一獵戶商風子,賦異稟,心性淳樸,是塊渾金璞玉,不妨度他到武當門下,未來定可廣大門戶。而且……”
龐憲神秘一笑,接著傳音入密,暗示機宜。
侍奉在旁的司徒平,隻看到師父嘴唇微動,沒有絲毫聲音泄露。而石玉珠卻聽得頻頻點頭。
“當真?”石玉珠猛地抬頭,喜不自禁。
萬載空青,竟然是這件奇珍的訊息。她沒想到龐憲這麼大方,就連這等珍寶都舍得相贈。
萬載空青又名靈石仙乳,飲之可抵多年功行,目力還大異尋常,雖未必視徹九幽,可也比一般慧眼厲害多倍。
“好!這份情我記下了。”等到龐憲肯定的答複,石玉珠語氣鏗鏘有力。
言罷!也不會準備返回師門,請教恩師半邊神尼。架起一道青色遁光,裹著她和了一徑往蠶嶺而去。
看著上長長的青色尾痕,龐憲可不知道,此舉為武當和峨眉兩家平添許多齷齪,惹出不風波。
司徒平欲言又止,麵帶疑難之色,心中充滿了不解。
“徒兒,有話但無妨!”龐憲可不是老古董,對自家徒弟還有幾分平等相待的味道。
“師父,許……師姑祖曾教導,仙緣難得,應當抓住每一份機緣。您怎麼反而……反而推向別人呢?”
龐憲沉思片刻,道:“你想占盡下每一分好處?要知道沒人是傻瓜,長此以往定然太獨、太孤。不會有人與你傾心相交。”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有些時候看似將好處推讓給別人,可實際上得到的可能會更多。”
司徒平迷迷糊糊,隻覺得龐憲所和許飛娘教導的大有相悖,不過聽從師父所言,令人覺得分外踏實安心。
也許,未來的生活值得期待。也許,吳文琪和朱梅她們都錯了,師父不像是她們的那樣,一點也不像!
…………
鬆篁澗,滿山皆是蒼鬆翠竹,舉目望去一派青碧。微風吹拂,鬆林沙沙作響,映著山泉流水,叮咚叮咚,彙成一曲。
“不對!”竹林中一座翠微築,有位女冠豁然驚醒。
本來正自清修的她,忽然心血來潮,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突然脫離了掌控。
顧不得今日功課未完,收拾一番,匆忙趕去那處所在。
這位女冠正是異派女劍仙華瑤崧,等她趕到馬熊洞府,此地已被妖屍穀辰泄憤毀掉。
再看洞中那塊奇石,業已不知所蹤。
不敢再做怠慢,華瑤崧當下運使先神算,推演過去。旋即,此地光影變幻,好似走馬觀花,一團團虛影向著過去演變。
“穀辰?”眉頭緊蹙,“不是他!”
再往前推,滿洞巨震,煙雲滾滾,一道彩虹驚飛起,充塞整片視野。
可是……彩光瀲灩,看不真切遁光裏的人影。
正想凝神細觀,忽地神魂一蕩。
“噗!”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卻是遭了莫名反噬。霎時,她的神情衰敗了起來。
“好手段!”華瑤崧麵帶不甘,“顛倒陰陽,迷亂機,就連老婆子我都無可奈何。”
“哎!隻能去九華山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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