馱著背,頭發花白的景茂申“……”
她眼睛是安裝了掃描儀嗎?
景茂霖自顧自的想著。
絲毫沒有發現,他的臉上,那被化妝師塗抹了一層暗黃且鬆弛的顏料,雖然模擬出了老人粗糙的皮膚質感,但是就像是劣質的水泥開了縫。
還有,眼角那一道道密集的魚尾紋,像是塑料袋折在一起的褶皺。
臉上的粉坑坑窪窪的,掉了一片。
虧他還自認為那化妝師有著高明的化妝術。
實則,就是在哄騙這個大冤種。
“小……小姐,你在說什麼?”
“我是家裏的老仆人,德叔啊。”
景茂申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卻沒注意到,手拿下來時抹了一手的黃色顏料。
那化妝師仗著他無知,竟然直接用顏料來代替粉底。
“哦?是嗎?”
景禾語調輕揚。
“有些生物,真的不適合做人。”
她直起身子,拿起一旁的杯子,倒了杯。
“德叔是吧?喝吧。”
“小姐,這是給您喝的。”
景禾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聽說這是回春樓獨一份兒釀的米酒,好喝的,德叔。”
景茂申皺著臉,心一橫,拿起杯子,仰頭灌了下去。
“嗯……yue~”
一杯下去,險些吐出來。
這味兒,怎麼那麼怪異?。
“好喝……yue~”
他自己咽了下去。
“剛才忘了告訴你,我看你剛才一直盯著這酒,就給你順手換了一杯。”
景茂申鬆了口氣,幸虧不是有料兒的那杯。
他的目光重新放在桌上,那杯酒,被他加了料,隻要她喝下去,到時候景禾身敗名裂,這個家還是他兒子的。
看著景禾起茶杯,他的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的東西。
連嘴巴裏的異味兒都沒有在意。
茶杯在距離景禾隻有一厘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對了,剛才那杯酒裏被本宮放了大補之物。”
“綰綰,你說什麼,我怎麼會往裏頭放東西?”
景茂申下意識的開口。
“童子尿。”
‘嘔——’
景禾話音落下,景茂申彎腰駝背,跑到一旁的花叢裏,就開始嘔吐。
“怎麼?不喜歡?”
‘嘔——’
回應她的,是景茂申劇烈的嘔吐聲。
“誰的……童子尿?嘔——”
景禾挑眉,沒想到,這個好二叔還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啊。
“黑毛的。”
“……”
“……誰?”
景茂申壓著胃裏的難受,視死如歸的問了一句。
“嘔——”
天殺的,殺了他吧,竟然喝了一隻狗的尿?
他是想奪人財產,景禾竟然這麼狠,讓他喝狗尿……
景禾撇了撇嘴。
黑毛好歹也是一隻童子狗,還沒配種呢。
“你怎麼回來了?”
景茂申險些吐掉了半條命,回家之後,陳麗蓉看著他的樣,一臉疑惑。
不是說去搞景禾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景禾呢?已經送去夜店裏了嗎?”
“你說,咱們待會兒什麼時候去才好呢?讓記者好先寫一些醜聞。”
“話說回來,這個景禾好像還是個小明星呢,不過網上沒有什麼好話,再多這一條也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