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危險?”步龍桀奇怪地看著她。
“對啊,在麗都我萱宛怡跺跺腳恐怕各界也得抖三抖,可是到了上海,我簡直就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尤其是上海燈紅酒綠都趕上夜巴黎了,我不好好的抓住桀爺大人,那我弄丟了你了,可是大事情。”
“哈,沒想到你還會覺悟啊?從我追你開始,你都是頭看著天,對我不屑得很啊。怎麼?現在知道我好了?”步龍桀看著她的裝作吃醋的樣子可愛極了,在她臉蛋上重重親了口。
萱宛怡嫣然一笑,摟著他的脖子,蹭著他的臉,低聲說,“我一直都知道你好,真的,桀,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步龍桀心頭一顫,不由緊摟住她,暗自深吸口氣,為何老天對他們那麼不公平?兩人經曆了那麼多,好不容易在一起,老天卻要再次剝奪呢?
他咬了咬牙,勾唇一笑,老天,我會和你好好的打一場仗!
第二天,步龍桀再次避開萱宛怡母子,獨自去了醫院,認真的和醫生討論治療方案,並約定一個月後到法國做手術。
從醫院走出來,步龍桀不再心情沉重,抬頭望著燦爛的陽光,心也一樣充滿了溫暖,為了萱宛怡,為了孩子,他必須贏!
上海的夜色如夢如幻,最熱鬧的外灘上全是燈紅酒綠。
陳曼麗穿著一件橘紅色的蕾絲旗袍走到酒吧台前,“吳歌,五號包間裏的酒水記在我的賬上。”
吳歌手裏飛著調酒壺,哈哈一笑,“又是那個白家少爺來了吧?要是顧老板知道了,又該才吃醋了。”
陳曼麗清麗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我花錢,他還能不樂意?”
吳歌瀟灑地將調酒壺來個360度旋轉,一把抓住,湊近低聲說,“你的錢不是他的錢?”
“我呸!你都說這種惡心人的話?都是我辛苦掙的好不好?”陳曼麗接過吳歌遞給她的一杯馬天尼,將裏麵的甘果拿出來丟進嘴裏細細的嚼著。
吳歌是陳曼麗最好的朋友,兩人無話不談,吳歌也是現在夜總會的酒吧經理。
他盯著陳曼麗,“你真是打算甩了顧英傑啊?小心啊,別弄得自己飯碗丟了。”
“丟了就丟了,反正我不想幹了。”陳曼麗皺了皺眉頭,掃了一眼身後的一對對在黑暗的舞池裏緊擁男女。
“我看你是中毒了。”吳歌壓低聲音說,“白少雖好,可他不想是願意接受舞女的男人,何況他身邊還有個貌美如花的黃秋雨,你幹嘛非往他跟前湊呢?顧英傑再怎麼說也是這裏的二老板,也沒娶妻,他又那麼喜歡你,弄不好你還能做個大,幹嘛鑽這個牛角尖啊。”
陳曼麗歎了口氣,“我知道白少不可能看上我,我不過……算了,不提他。你以為顧英傑緊張我?要不是我還年輕,在這個場子裏給他撐起一片天,他會照顧我?哼,算了吧。我也不想也不可能成為顧家少爺的大房,那種豪門我沒興趣。”
“你啊,就是一個怪人。”
“我怎麼怪人了?舞女就不是人,必須找個有錢的做人小?哼。”
“好好好,我清高的曼麗大小姐。來吧,三杯華倫天奴。”吳歌笑著搖頭,將調好的酒退給她。
陳曼麗笑笑接過,遞過酒單。
吳歌將酒單揉碎丟進廢紙簍,“算了,沒下老板三杯酒不難。別為難你了,你一個掙的都白給回舞廳了。”
陳曼麗嫵媚一笑,“還是你對我最好。”
吳歌翻了翻白眼,“得了,我不喜歡女人,別對我拋媚眼,去向白錦軒拋吧。”
陳曼麗笑著轉身走了。
五號包廂,陳曼麗輕輕敲了三下,將門推開,迅速走了進去,複將門關好。
“曼麗姐,你怎麼親自來了?”黃秋雨接過陳曼麗手裏的托盤,放下一盤水果和三杯酒。
“其他人來我不放心,最近這裏很多陌生人進出。每天似乎都有日本人來呢。”陳曼麗笑著看了一眼白錦軒。
“那你自己當心,要是你和我們來往太密了,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白錦軒關切地說,“昨天事情怎麼樣?”
陳曼麗才要說話,黃秋雨忙製止她,站起身走到門口,貼著門縫靜靜的停了停,衝著他們一笑,“說吧,沒事。”
陳曼麗從旗袍大襟裏小兜裏掏出一個小字條遞給白錦軒,“這是昨天你讓我聯係的人給的回信。”
白錦軒接過打開,看了一眼便拿起打火機掃了丟在煙灰缸裏,看著陳曼麗笑著說,“以後不要留著字條,說給我聽就好了。”
陳曼麗臉微紅,“我是怕你不相信我。空口無憑啊。”
“怎麼會,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還不信任你嗎?”白錦軒溫潤的臉上映著淡黃的燈光,俊美的輪廓顯得更加柔和,陳曼麗一時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