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君禦後退一步,麵無表情地看了花惜染最後一眼,轉身離去。
“喂,你——”花惜染下意識地開口,君禦臨別前的那一眼給她的震撼太大,叫她一瞬窒息。有一種將要失去的恐慌蔓延心頭。
眼看著君禦漸行漸遠,花惜染不知怎麼的,心中忽然就有一些委屈。可是,此刻她已顧不得委屈,隻是心底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回響:“追上去!留下他!”
君禦走得並不快,每一步都非常沉重。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一步一步離開,他完全可以用輕功遠遠逃離。是心中猶不死心,尚且殘留著一絲僥幸?以為那個沒良心的女人會心有不舍追上來嗎?他禁不住自嘲一笑,笑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會為情所困!
“君禦!你等等!”花惜染一口氣追上來。
君禦果真停下腳步,卻並不回頭,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
花惜染站在君禦身後三步之遙,欲言又止。
等不到花惜染開口,君禦很失望,閉目深呼吸一口氣,他舉步繼續往前走。
花惜染再也顧不得其他,追上去拉住君禦的手臂,“君禦,你別走!”
“我不走,等著留下來看你跟你的心上人雙宿雙飛?”君禦冷嘲。
花惜染低著頭,訥訥道:“我哪有什麼心上人,你別亂說。”
“沒有?那白修齊算什麼?”君禦猛地回過神來,銳利的眸光定定地凝視著花惜染。
“他?”花惜染沉默了。以前她一直以為白修齊就是男神百裏修,所以曾經對他多了一分關注。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慢慢發現,即便是如今白修齊變成了百裏修,她內心深處也再沒有了以往的悸動。哪怕是百裏修身邊有了別的女人,她也不覺得嫉妒傷心或者難過。
“我以前是喜歡過一個人,可是現在,我——”花惜染咬唇,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曾經她不顧一切地追逐著男神的腳步,可是得到的卻隻是枉然,如今麵對著君禦,她反而有些情怯了。
“你怎樣?”君禦麵無表情地開口,“現在你發現他的身邊有了別的女人,所以不甘心,所以就想叫我選了那人做太子妃,好成全你是不是?”
“……”花惜染語結,心知現在的君禦滿腦子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怕是一句話兩句話根本就解釋不清楚。
君禦見花惜染又不說話了,心中失望更甚,須臾,他低低地開口:“我已經說過了,既然這是你想要的,我可以成全你!我會選那個女人做太子妃!”
“我不許!”花惜染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不同意你這麼做!”
“給我一個理由?”花惜染的一聲“不許”叫君禦心中的怒火莫名消散不少,他不覺放緩了語氣,鳳眸深處是無人察覺的希冀。
花惜染有些懊惱,方才的阻止不過是情急之下的反應,可是要說理由,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眼見著君禦眼底的光亮轉瞬即逝,她心底驀地一揪,想也不想便踮起腳尖主動吻了上去。
薄唇上溫軟的觸感叫君禦愣住,心中的陰霾一瞬間消散於無形,一種無可抑製的喜悅猛烈襲來。但他仍舊沒有任何動作,既不回應,也不避開,隻是一雙深沉的鳳眸一眨不眨地凝望著麵前容顏。
得不到君禦的回應,花惜染心頭懊惱和委屈更甚,她靜默了一瞬,終是緩緩地退開,低聲道:“這便是我的理由,不過也許你並不需要。算了,你去選你的太子妃好了,我回冰國了,以後,再也不見——唔!”
不等花惜染把話說完,熱切的吻便已經如同暴風驟雨一般襲來。花惜染被牢牢禁錮在君禦懷中,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許久,君禦這才緩緩放開花惜染,暗啞性感的聲音道:“誰說我不需要了?你竟敢跟我說什麼再也不見?誰給你的膽子,嗯?”
花惜染紅著一張臉,猶在氣喘籲籲,感受著耳邊君禦充滿深情與危險的聲音,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但她還是覺得有些委屈,“你不是都要選妃了嗎?幹嘛還來招惹我!”
“嗯,這話怎麼聽著酸溜溜的,吃醋了?”君禦好笑道。
花惜染輕嗤,“你少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君禦眯起鳳眸,語調危險,“你是這樣認為的?”
“……怎麼會呢!分明一直以來都是我對您老人家心懷不軌!”花惜染哭瞎在君禦懷中,怎麼不過轉眼的功夫,她就已經被壓製成這般可憐相了呢!
“白癡。”君禦毫不客氣道,說完,拉起花惜染就走。
“哎,這是去哪裏啊?”花惜染被拉著往前走,君禦的步子很快,她幾乎要跟不上。
君禦略微放緩腳步,回頭一本正經地看著花惜染:“洞房!”
“……!”花惜染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幸好被君禦眼疾手快地給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