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明,男,27歲的公司職員,平凡的容貌,平凡的身價,以及平凡的三觀。
如果非要說點與眾不同的地方,還真有,那就是“大齡處男”的稱號了。既不是神屬戰士,也不是世家貴族,也沒有什麼過分保守的性觀念。如果好好想想從16歲以來的11年裏談過的戀愛與掏過的開房錢,律明自己也認同同事們的玩笑:“兄弟啊,這是命,你認了吧,別浪費時間了。”
律明有好好攢過一筆錢,也沒有不良記錄,隻等著趕緊貸款,到神殿向神明問問命。然後,似乎人生就蹦了一大步,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神殿內,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成為神屬戰士,然後……
倦懶的感覺,就好像是剛做完一場夢,還有點戀床的味道。睜開眼,可能睜開了,什麼也看不見。冰冷的感覺從手背傳來,是金屬的溫感,瞬間驚掉一半的睡意。自己是靠著牆角的,扶著牆起身,順手摸了袖子外麵的布料。經常去遊戲廳的律明瞬間意識到身上的衣服是什麼。手槍套、飛刀套、披風以及口袋裏硬邦邦的壓縮餅幹,被稱作“菜鳥服”的套裝。雖說是菜鳥套裝,卻也不是自己能夠駕馭的,這是在遊戲廳裏得出的結論,不僅僅是槍械的大小和後坐力,更主要的是裏邊的緊身衣,緊繃的質感固然能夠保護肌肉不被拉傷,那種粘滯感更是會增加自己的運動消耗。
考慮到自己的主武器應該就在身邊,律明也不彎腰,直接用腳在地麵探,砰!心中對身處的小房間有了一點掌握——寬度一米左右。
叮鈴咚,門打開了,刺眼的亮光,逼得律明用左臂擋住光線,右手下意識摸上槍套。特唥!應該是什麼東西掉在金屬過濾板上的聲音。如果是其他的聲響,律明未必有印象,但是經常鋪在路上做排水口的金屬過濾板,這種聲音格外獨特,不由得分辨不出。然後自己就趴下了,被按在了地上。
“長官,情況複雜,一個人昏迷著,另一個在COSPLAY。”
光線並非很強,隻是比較突然,隻需幾秒,律明就反應過來,看到按著自己的是白人女士兵,還有一個黑人士兵正在走來。黑人,對於律明來說就是外星人,而白人則是少數民族,蘭姆星的環境決定了他們不能很好的生活。黑人拿起手槍看了看,立即作出評價:“真槍假士兵。”
帶著小電腦的士兵說:“蘭姆*斯威夫特,新任監察員,攜帶有公司機密……可能也失憶了,長官。”
黑人:“你多嘴了,卡普蘭。詹姆士·薛德,報告你的情況。”
律明:“我記不得了,我也是剛醒,對於和這個先生在一個房間,我也很意外。如果你們再晚些來,或許我會發現他。”
黑人隊長:“根本沒有監察員這個職務,也沒有蘭姆*斯威夫特,你的裝備怎麼解釋?我不過是詐詐你,還不老實交代?是要命還是要秘密?”說著把槍頂在額頭上。
律明深知這把手槍的威力,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靶場上的景象,額頭立即布滿一層細密的汗水。是冒著生命危險打哈哈企圖蒙混過關,還是大膽地編造謊言,或者說“我是外星人,我被綁架來的!”正當律明焦急萬分的時候,腦子裏如同上網時的彈出窗口,出現了帶著身份的信息單,和那個士兵說的完全一致,還帶有驗證身份的賬密。
時來運轉啊!律明:“我的身份是真的,你這才是在詐我!可以登陸係統認證。我的裝備就是公司的機密之一。”
詹姆士轉動手槍:“你過關了。”
律明在女兵蕾(或者蕾恩)*歐坎波的幫助下重新把裝備穿戴上。過了一會兒,蕾從律明藏身的小房間內拖出一個銀白色的手提箱。詹姆士說:“打開它。”
律明熟練地輸入密碼,一邊說:“裏麵裝的是我的裝備,不過現在武器僅剩下一把試驗版步槍了,其他都是輔助道具,至於我穿戴他們的原因,我想應該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或是警示。”
啪!箱子彈開,詹姆士將手臂擋住律明,拿出步槍,銀白色的槍身上可以映射出自己的臉。詹姆士:“福——439,應該是試驗槍,否則不至於這麼張揚。”將步槍還給律明,律明將彈夾裝上,攜帶著另外三個彈夾,熟練地打開兩個保險。
等到自己情形穩定,律明才有心思思考具體處境,語言、所見生物都是可以反應出大量信息的。律明使用泛宇宙人類通用語,根據蘭姆星情況增刪詞彙,也就是方言,而剛才交流時無意說出的方言不影響理解,那麼有兩個可能:覆蓋性語言係統以及遊戲。覆蓋性語言係統在蘭姆星是外交的必備設施,可以無縫修正語言鴻溝與誤差,即使自己說出錯誤的話,對麵的人也會聽到自己想要表達的內容。而常去遊戲廳的律明對遊戲有很高的理解度,為了玩家體驗,製作精良的遊戲往往要避開語言,真實語言版的古代史遊戲隻有史學家才會嚐試。律明心中默念:“遊戲,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