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身體最重要。”老夫人拉著她的手坐下,似乎是沉思了半天才道:“我聽莫愁說,你見到孩子了。”
亦瞳那天從王府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痛哭了一場,府裏的人擔心她,這幾日都沒有人提起那日的事情。
今天老夫人提起,怕是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亦瞳想到這裏,也就敞開心扉道:“是的。我。。。沒能控製住自己,差點闖禍了。”
老夫人搖搖頭:“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沒法控製住自己,你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但是我隻擔心,那邊會不會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亦瞳早已經想過這個問題:“我已經吩咐了,隻說我是母親的遠房侄女,因膝下無出,才過繼過來的。”
老夫人點點頭,看到亦瞳床邊放了一些布料,拿起來,原來是小孩子的衣服。
亦瞳看見她拿起了,臉上帶著落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他,我就親手給他做了幾件衣服。”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衣服,又歎了口氣。
老夫人走後,亦瞳摩挲著那些小衣服,想起孩子撲進自己的懷裏,叫道“娘。”忍不住又潸然淚下。
不到一個月,楚娉婷定做的衣服都做好了,張順家的親自把衣服送到了王府,楚娉婷見來送衣服的是她,便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你家那個設計師呢?今天怎麼沒來?”
張順家的趕忙回答:“托王妃的福,如今鋪子裏生意好,她走不開身。本來也是打算親自來感謝王妃的。”
楚娉婷沒有表情,揮手示意身邊的嬤嬤付錢。
張順家的領了錢,花園裏碰到了幕幽豸,他站在那裏,淡淡的看著張順家的離去。
亦瞳從成衣鋪子出來,帶著子萱慢慢的走在街上,突然有人攔住了去路。
子萱看到是阮鍾正想大聲說話,就被他一個踏步上前,捂住了嘴。
亦瞳遞了個眼色示意子萱不要出聲,三個人朝史家的酒樓走去,雖然已經是晚上,酒樓的生意還是很好。
掌櫃的看見亦瞳,二話不說就帶他們上來二樓的雅間,亦瞳坐下來道:“掌櫃的,讓小二給上壺茶就好。”
掌櫃的點頭道:“我知道。”
便輕輕掩上門離開。
“怎麼回事?”子萱見掌櫃的離開,馬上就問。
阮鍾低聲道:“我最近,見到有暗衛出入王府,還有人在打聽你們的事情。”
亦瞳也被嚇了一跳,但是還是苦笑著說:“上次在王府我的舉動讓她起疑心了。”
阮鍾卻道:“也不全是。那些暗衛是之前我幫助王爺偷偷安置的,王爺出事之後,我才發現我身上的令牌不見了。隻有令牌能夠調動那些暗衛。”
“難道她連令牌都得到了?”亦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