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保護八頭?這哥還需要人保護?別傷著人就算謝天謝地了。
看尤木還楞在那裏,吉薩著急了,剛要開口,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左邊蕩了過去,一個趔趄倒在了床上,另一邊的尤木也沒好到哪裏去,好像撞到了哪,在床上一個勁的哼哼。
八頭使出蠻力將兩人甩開之後,電光火石之間,棕褲子中年人已經出現在了他麵前,車廂空間本來就很小,不用怎麼走動人都能臉貼臉,八頭看見那人已經在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一瞬間想到了二十餘種攻擊手段,又估算了一下車廂的環境,他伸出雙手探向對方的肩頭,想要先死死抓住棕褲子。
八頭平時挺魯莽,但是說到打架,那智商可就不一樣了,雖然出身在一個富裕的家庭,可是八頭沒有藝術的細胞,大小也不喜歡什麼琴,父母對他也是百般疼愛,就由著他的性子,而八頭最喜歡的就是格鬥,他的身體裏流淌的,是純粹的戰士的血液,不怕疼痛,隻有將對手擊倒的欲望,越是難戰的對手,就能讓他的戰意和戰技發揮的更加充分。
在剛才給人一碰不能動彈之際,起初讓八頭也感到有些驚恐,他能細膩的感覺到從背後源源不斷的傳來一股像液體緩慢流動的力量,封住了他的氣門,讓他的氣不能夠外放出來。
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背後的這個人很不簡單,更重要的是,他急切的想和這個高人過過招,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為剛才被他製服在那裏挽回點顏麵。
棕褲子沒有閃躲,任由八頭抓住了自己的雙肩,八頭心下大喜,先是將棕褲子往後一推又急速把他拉了回來,這時,自己的右膝衝著他的小腹磕了過去,躺在床上的尤木緩過神了,看見八頭使出了他認識八頭以後僅見過一次的招式,心下大駭。
那次是幾個小流氓在街上妄圖調戲小諾,八頭上去一巴掌就把那幾個人裏麵比較瘦的一個扇暈在了地上,其他幾個小流氓一看之下勃然大怒,掏出了小刀在八頭麵前比劃,八頭根本沒有在怕,左右閃躲幾下,趁著空當,輕鬆擊倒了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就在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有個不怕死的家夥握著小刀衝向了尤木,八頭一急之下,推開了尤木,自己的胳膊被那家夥劃出個小口子,紅色的血順著胳膊往下流,那拿刀的小子臉上突然就有了一絲勝利的神采,八頭看著自己受傷的胳膊,怒吼了一聲,眼神中流露出了殺意,用的就是今天這一招,他抓住那個小混混肩頭的時候,尤木聽到了清晰的骨折聲,沾了血的小刀立刻從他手下滑落下來,伴隨著他的鬼哭狼嚎而來的,是八頭大力膝頂肚絕技。那個混混,在生受了那招後,捂著肚子在原地打滾,張著嘴就是出不了音,沒幾秒就吐血了,要不是被及時送到醫院,那小哥怕是真會死,尤木親眼目睹這一切以後,就再也不敢隨便挑逗八頭了,他算是知道這小子發起狠來是會下殺手的。
而今天這一幕似乎又要重演。
那一刻時間都凝固在了車廂裏,尤木側目看見八頭的鐵膝像放慢鏡頭一樣,一點一點靠近了棕褲子的腹部,最後,紮紮實實挨到了一起。
他都有些不忍心再看了,心裏想這次要是鬧出人命,這旅行也就算到這了。
沒有喊叫,沒有倒地聲,平靜的令人害怕。棕褲子肚子一頂,隻見八頭整個人向後倒了過去,整個人坐到了小餐桌上,餘勢使他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窗戶上。
悶的一聲,八頭哼哼了兩下,眼睛閉了起來。
尤木的腦袋瞬間就炸開了,他一把抓了根護杆,一用勁起來連忙去搖八頭,“別嚇我,你怎麼了?快把眼睛睜開。”